“学姐,你明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明知道他运气一向衰到爆,没中过也就算了,选六个数字连一个都没出现那才叫悲哀。
反正他天生就是没偏财运,连算命师都说他这辈子不会大富大贵了,早就不期待了啦!
不过……好像自从认识学姐之后,那些莫名其妙的衰事,发生机率愈来愈少了,尤其这阵子更是顺心如意到一个不行。
“梓勤,我有没有跟你说过,其实我出生时,我爸也有帮我算过命。”
“咦?真的吗?”那她会不会大富大贵?有没有偏财运?还是跟他一样衰?
“他说,我有帮夫运。”被她嫁到的男人,人生会平安顺遂。
“嗯。”极度认同。难怪最近一堆衰事都不来找他了。
她失笑,轻敲他戴着安全帽的头。“你点什么头啊你?”
“我觉得很有道理呀,学姐是很好的人,将来娶到你的男人很有福气。”不晓得——他有没有那个福气娶到她?
这二楞子,也会说甜言蜜语了呢!果然有一群狗头军师调教就是不一样。
一颗心被浸在糖罐子里,比蜜还甜,她悄悄收紧双臂,牢牢搂住他的腰际,整个人贴靠在他背上,仿彿天涯海角,她都跟他去了。
关梓勤既不是死人,也不是木头人,当然有感觉。她、她整个人这样靠上来,他甚至感觉得到,贴靠在他背上那两团令人遐想无限的软肉。
要命,这、这太刺激了啦!
“梓勤,你怎么不说话?”
“没、没、没有——”声音微窘。
背上的触觉,非常之波涛汹涌啊。学姐身材很好……
完了,他快流鼻血了。
童书雅侧头,瞥见安全帽下,他红透的耳根,不用猜都知道,铁定整张脸红透了。
呵,他在不好意思了。
好可口的羞涩纯情男啊!
但是你知道的,人往往乐极,就会生悲。
她还没来得及开口说什么——
“啊,梓勤你小心——哇——”她惨叫。
是的,没错,正解!他们“雷残”了!
明明就是很宽很大的一条马路,也没什么人车,更不是为了闪阿猫阿狗什么的,好好路让他骑,他还是打滑牦田了。
最神奇的是,受伤的人依然只有她,他完全毫发无伤。
继重感冒之后,再看着左脚一只包成两只大的惨状,童书雅无言至极,连叹息的力气都没有了。
而前头那个肇事者,头几乎快垂到地板去,完全没脸见她。
“梓勤,过来。”
他乖乖上前,准备好承受她的怒气。
他害她受伤,而且还把美美的腿摔成这样,他想,任何人都会生气地揍他几拳的。
“外套脱掉。”
嗯,外套脱掉再揍会比较痛。他乖乖脱掉。
童书雅拉高他的袖子开始检查,看见手肘处的擦伤时,抬眼瞪他。“你不是说没受伤?”
“呃?”是真的没发现,她这一说他才开始感觉到痛。
“啧,神经大条。”她颇无奈,转头道:“护士小姐,麻烦你,顺便帮他处理一下伤口。”
事后,他领消炎药时,帮他上药的那个护士对他说:“你女朋友好疼你呢!”
他干笑。“还不是啦,不过我很勤劳在追。”
“加油喽,这个女孩子对你不错,追到手的话你会很好命。”
“我也这么觉得。”只是不知道,她还要不要给他追?他又干蠢事了,而且这回还害她差点摔断腿……
可是,她从头到尾没骂过他一句,连摆个脸色都没有,反倒是他自己惭愧得要死。
因为她腿受伤不方便,所以他向宿舍申请长期外宿,住到她那里去好照顾她的生活起居,很有诚意地做后续补偿。
她同学知道他们出车祸的事后,很没同情心地笑趴在桌子上。“我的天!小学弟,你真是带塞的衰仔郎耶!”
书雅自从认识他之后,真的是多灾多难,先是为了他百年才跷一次课,就好死不死刚好点名,再来是伤风破病重感冒,现在连腿摔伤都来了……
“衰仔郎是你在叫的吗?”童书雅凉凉地投去警告眼神。她的男人,岂容他人任意嘲笑?
“湘盈学姐也没说错啦……”他很有自知之明。他家兄姐知道后,也是笑到由椅子上跌下来,直呼他天兵得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