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看不到未来,不知何时会结束,宛如昙云的欢情,她情何以堪?
对他说过这些话的女人,不是只有她,一旦他身边的女人有了逾距的要求,他的响应便是毫不眷恋地转身,从不为谁停留,也不想被谁拘束,然而,面对香漓,他却怎么样地无法放开她──
也许,这一次他是来真的了。
投注无比的真心,不知不觉中,她的情影已然融入灵魂,生命中再也不能没有她。
低低叹息了声,他投降了。
由身后轻环住她,倾身在她耳畔温存呢喃。“给我时间,可以吗?”
一时之间,他无法承诺什么,但他会试着去做。
是该收收心了,浪荡了二十多年,如今他才看清,好女人,其实一个就够,今后,他会试着全心全意去对待怀中的女子。
香漓愕然回首。他这是在告诉她,他愿意尝试改变自己?
朱玄隶以微笑作答,大手覆上酥胸,不安分地搓揉起来。
“玄隶──”她的明眸浮起泪光,是悸动,也是感动。
她不再要求任何承诺,他能让步她就觉得很欣慰了。
“傻瓜。”他吮去它的泪,指引着她分开腿,温柔地进入柔嫩温润的女体。“要真的感动,就热情回应吧!”
香漓不语,以行动代替了回答,迎向他密实的律动──
月明知水,星儿满缀,绮丽夜色下,欢情缱绻的人儿,为轻幽浪漫的夜更添韵致。
※※※
接下来的日子,两人形影相偎,浓情如蜜。
他们的事早已传遍,所有的人早将他们视为一对佳偶,暗自流qi書網-奇书传着临威王府与丞相府喜事将近。
对于这位救命恩人,王丞相有着太多的感激,自是乐见其成,满心期待朱玄隶成为他的佳婿。
想起他,香漓便不自觉的扬起轻柔浅醉的微笑。
“小姐!”一声出其不意的叫唤出身后冒出,奴儿不轻不重地拍了下她的肩,吓了她好大一跳。
“哇──”香漓惊跳起来。“死奴儿,你想吓死我啊!”
“是你自己不知道在想什么,傻呼呼地直笑。”奴儿凑近她,俏皮地眨眨眼。“想情郎哦!”
“坏丫头,你敢取笑我!”香漓扬起手,娇嗔地捶打她。
“好,不取笑你,我们来说点正经的。”奴儿敛去笑谑。“他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娶你?”
香漓摇摇头。“不晓得,走一步是一步了。”
严格说来,他其实未曾给过她什么具体的承诺。
“不晓得?”奴儿差点昏倒。“你们都已经“那个”了耶!”
“哪个?”她随口打混过去。
“还哪个!你别装了。和你口中那个“用下半身比上半身多”的男人在一起,你们还能“哪个”?”
香漓俏容微红。“你又知道了?”
“别告诉我,你脖子上的红色痕迹是被蚊子咬的!”她是小姐身边最亲近的人,这事哪瞒得过她。
“就是被蚊子咬的!”香漓噘起嘴,赌气地嘟嚷。
“是啊,好大一只蚊子呀!”
“你──讨厌啦!”
“是,我讨厌,去找你的蚊子,让他“咬”个尽兴吧!”
“玄隶?”她不解地询问。
“是啊。来邀你出去走走,等你好些时候了。”奴儿悠闲地回道。
“你怎么不早讲!”还故意扯东扯西,说些有的没的。
她撩起裙摆,急急往前厅奔去。
“哇,健步如飞耶!”奴儿忍不住又抛出一声调侃。
“闭上你的嘴,奴儿!”远远丢下一句,她已不见人影。
敛去笑意,奴儿专注地望着她消失的方向,喃喃自语道:“祝福你,小姐。”
“怎么啦?噘着一张小嘴,谁惹你了?”走在街上,朱玄隶牵着她的手,笑问。
“奴儿啦!老是戏弄我,还指桑骂愧,把你比成蚊子。”香漓半带撒娇的告状。
“哦?这样啊!那的确是罪无可逭。”他想了想,通:“这样好了,我把她追上手,玩弄过后再甩掉她,让她去伤心欲绝,你说好不好?”
“你!”香漓闻之气结。“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死混蛋!就会借机玩女人。
朱玄隶沉沉低笑。“你醋劲真大。”
“谁吃醋了?你去玩女人啊,最好早得病!”
“这你就不用担心了,我一向很小心,和我在一起,你绝对“安全”无虞。”
“你──你这狗嘴!”她被堵得说不出话来。
“啧,如连“上半身”都输我。这证明了我上半身与下半身一样有能耐,认同了吗?”真是大言不惭。
“你少不要脸了。”他已经够自大了,她疯了才去认同他。
“原来你比较喜欢我的“下半身”?早说嘛,我成全你。可是──这里人很多耶,虽然我一向不太计较,可大庭广众,我还是头一遭呢,你确定要吗?”
这什么话?
“朱、玄、隶!我从头到尾都没说喜欢你的下半身,你不要太──”还没吼完,便见大街上一双双的眼睛全黏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