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退了步,她满是震惊。“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当然知道!”他急切地上前,握住她的手表态。“以前是我对不起你,让我们重新开始吧!”
她瞪大眼,惊叫:“你忘了你已娶妻了吗?你怎么可以还对我说这种话!”
“我知道。但我娶婉贞是迫不得已的,我心里头爱的人一直都是你!前几天,我已经把我们的事告诉婉贞了,她说她不介意与你同侍一夫──”
“你说这是什么话!”她没想到,原来他会是个三心二意的人,当初负她,如今又想再负自己的妻子。
“打消这个念头,萧铭诚!那是不可能的。”
“难道你还不肯原谅我?”
“这不是原不原谅的问题,而是我不爱你,从妓□始就没有。其实,我有些庆幸你当初不要我,否则,我这辈子永远都没办法看清自己的感情。”
“你果然还在恨我,不然你不会说这些呕气话。”说什么“庆幸他的遗弃”,这怎么听都是赌气之语。
香漓摇摇头,苦笑。
她怎么从来没发现,他是这么自以为是的一个人?
“不,这些都是我的真心话。我和你之间没有结束,因为我们根本不曾开始。”曾有的相知相惜,不过是友谊罢了。
“别这样对我,我不能失去你呀!”他一径的认定她在惩罚他,也一径的乞求她的谅解。
既然不能失去她,那么当初又怎做得到狠心离弃?
这样的话,教她如何相信?
“我对你,真有这么重要?”
“当然!”萧铭诚以为她软了心,想都没想地点头。
“不惜一切?”
“是的。”他答得飞快。
“就算我告诉你,临威王爷对我亦有势在必得的决心,你也能够承担得罪他的后果?那下场,可能会让你一无所有。”
“你是说──你和──王爷?”是啊,他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
“是的。”香漓盯视着他脸上的变化。“这样,你还敢要我吗?”
“我……”他迟疑了。
临威王爷权势如天,他就算有十条命都不敢惹他啊!
够了,光是见他胆小若此,便够她心寒了。
“你走吧!今天的话,我就当没听到。”
“香漓……”萧铭诚黯然低唤。他是真的爱她,可是比起爱情,有些事物却更重要。
香漓未再多言,默默地转身离去。
对他而言,她也许重要,但,却还不及名利的诱惑力──萧铭诚是,朱玄隶亦然。
这大概就是她宋香漓的悲哀吧!
当初,他是那么坚决地说,不会为名利而放弃她,可是如今呢?
她再怎么想,也料不到朱玄隶会受宠到这种地步,未来的一国之君哪!她还需要再问什么?他会做出什么样的决定根本是意料中事,她何苦再去自取其辱。
老天真爱捉弄人,为何老是让她面对这种难堪的局面呢?
香漓踩着失落的步伐回房,迎面便见朱玄隶面色不豫地端坐在她房中。
“玄……玄隶?”他现在不是应该忙着和未来的妻子培养感情、忙着当新郎倌吗?怎么还有空到她这儿来?
当她傻吧!没真正见他迎娶别人,她就是没办法死心,苦苦地抱着渺小的最后一丝希望,日日痴候着他。
“你很意外?还是我来得不是时候?”他挑眉冷睇着她。
他从未用过这种口气跟她说话,她一时愣了下。
“你在说什么?”
“说什么?”说她不甘寂寞!他们才多久没见面?她就跑去和旧情人藕断丝连,她把他朱玄隶置于何地?这些日子来,他为她做的一切又算什么?
抑下愠怒,他直视着她。“敢问宋大小姐,你刚才人在哪里?”
“我和铭诚在园子里聊天。”
“我再请问你,你们又聊了什么?”
“他……”这个就有点心虚了,但她不想骗他。“他向我示爱,要我……嫁他。”
“很好!”怒气一下子爆发开来,他重重拍桌,站起身来。“我信任你,所以什么事都不过问,给了你绝对的尊重与自由,但你是怎么回报我的?三天两头就和他见面,现在就连“旧情复燃”的把戏都出来了,宋香漓!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不是你想的那样,听我说,玄隶……”天哪,她没想到他会有这样的想法,每回看他的反应,她都以为他不曾在意……
萧铭诚三天两头来找她也不是她愿意的啊!人家都来了,难不成要她拿扫帚赶人?
“你还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