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长得已经够“可歌可泣”了,要是再塌了鼻子,那就真的连鬼都不领教。
屈胤碁伸手扶住她,不盈一握的纤肩,给了他极舒服的触感。
打不远处,他便隐约见着她摇头晃脑、自言自语的娇憨模样,正觉得有趣时,她便一头撞进了他怀中。
他很少这么轻易地让女人勾动心绪,仅是再简单不过的接触,却让他恋上这道柔软娇躯栖于他胸怀的契合滋味。
而他甚至尚未看过她的容貌。
她揉揉发疼的秀鼻,本能地抬起头看向这个有着比墙壁更硬的胸膛的人,这一看,当下毫无预警的“哇——”一声,叫了出来,还跳开一大步,两眼瞪得好大。
“见鬼了吗?”屈胤碁不悦地道。若不是对自己的容貌太有自信,她这表情真的是和见着鬼魅魍魉没什么差别。
“不……不是。”她吞了下口水,瞧得目不转睛。
这个世上,怎么会有活么俊的男子?两道极富个性的眉,浓淡适中;宛若寒星的黑眸,漾着点点幽光,蕴涵无尽冷魅、引人沈沦的力量;刚毅直挺的鼻梁下,是略显冷情、却也同样完美得无懈可击的薄唇……她甚至找不到任何句子足以道尽他的出色眩目,他就像是上天最精心的杰作,在这张犹如刀镌的出众容颜上,刻划着无与伦比的绝俊完美,找不到一丝缺憾。
他是她见过最好看的男子了!
“你……长得真好看。”不知不觉,她心头的惊叹化诸言语。
屈胤碁冷眉似有若无地一挑。
又一个花痴。
他该觉得厌烦至极才对,毕竟这样的话他早就习以为常,但是很难解释的,他唇角竟勾起一抹兴味,直想逗逗这名小丫头。
也许是因为她那股纯真、不含任何杂质的钦慕吧!
低下头,他首度正眼打量这名娇小人儿。
她有一副极好的体态,抱起来应该很柔软舒适,想必也该有着出水芙蓉的美貌……然而,往上移的视丝却接触到那张不若想象中完美的脸蛋,屈胤碁不甚明显地皱了下眉。
是失望吗?不管是谁,想必只消见着一眼,绝对不会再有深入探索的兴趣,然而,他并没有将目光移开,如果不去看那片碍眼的痕迹,她其实有着极秀致清雅的面貌。
但,那又如何呢?他撇唇冷笑。
女人最重要的是身体,只要尝起来的滋味够美好便成,至于是美是丑,熄了灯不全是一个样?
“口水擦一下。”冷不防地,他丢来一句谑言。
“啊?”她回过神,下意识摸了摸唇色。
乱讲,哪有什么口水!
“你骗人!”她噘着小嘴指控。
“未雨绸缪呀,妳看得两眼发直总假不了吧!”他很不客气地加以嘲笑。
“你……你这人真可恶。”她又不是故意的,借她多看一下会死啊?小器鬼!
“我绝对不是什么善良老百姓,记住。”屈胤碁一点也不介意她的指控。必要时,他可以完全没有人性。
她偏偏头,不甚明白。
怎会有人说自己坏呢?而且还叫人家记住,真是怪人一个。
“欸,你叫什么名字?”她好奇地问道。
她才不管他是好人还是坏人呢,也不晓得为什么,就是好想交这个朋友。
“我?”英挺的眉挑了起来,这下,他终于肯定,她是真的不晓得他的身分。
这可好玩了,整座府里曲,居然还有不认得主人的小丫鬟?
他扬起带点恶意的微笑,逗弄着她。“我为什么要告诉妳?”
她一下子哑口无言。
好一会儿,才不满地道:“喂!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小器啊!说一下又不会怎样。”
“说是可以,不过嘛——”屈胤碁存心吊人胃口地顿了下,才又慢吞吞地接续道:“能让我报上人名的女人,只有两种:一是芙艳不可刀物的红粉知己,二是我未来的老婆。”
说完,他邪己魅地瞥了她一眼。“妳是哪一种?”
他的话令她泄气地垂下肩头。“算了,你不用说了。”
“这么快就放弃了?”屈胤碁扬眉,真不好玩,还以为她会死缠活追呢!
“因为我两样都不是,所以也不指望和你做朋友了。”
这女人倒挺有自知之明的嘛!
“朋友?”他细细玩味着。“什么朋友?”
她眨眨大眼,小脸迷惑。“朋友有分很多种吗?”
屈胤碁嗤笑。
在他眼中,女人只分三种:一是别人的女人,二是他的女人,三是他不要的女人,而这当中,绝对没有归类在“朋友”的那一种!
“妳想跟我做朋友?”他反问。
“现在不想了。”
“为什么?”从来只有他要不要,可不容许他人有想不想的余地。
“因为你很不好相处。”
屈胤碁大笑。这女人够坦白!
他发现,他对她的兴趣愈来愈浓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