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就是恶意捣蛋!”害他想死了奴儿,却又不得其门而入。
别看朱玄隶平日浪荡不羁的,他要真有心防备,屈胤碁不管是来明的还是暗的,都不可能近得了奴儿的身。
一直到今天,他忍耐已经到了极限,明言他们要是再搞鬼,他绝对会豁出去和他拚个风云变色,朱玄隶这才识相地放他来个牛郎织女大相会!
“那,你有想我吗?”奴儿的纤纤素手抚上俊容,但并不期望他的回答,只是想自我安慰。
“想得入骨。”他握住颊边的小手,低笑着回答。
奴儿小嘴微张,以为是幻听。她还在作梦吗?
什么嘛!好侮辱人的表情。
屈胤碁没好气地轻吻她的小嘴,一下,又一下。“还要我再深入吗?”
“呃?”她眨眨迷蒙大眼。
“别诱惑我了,妳才刚生完孩子,是不能行房的,这点分寸我还有。”
“你……是认真的吗?”她一愣一愣地,还不大回得了魂。
“妳指分寸?当然是。”屈胤碁的黑眸闪着不明显的戏谑。
“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奴儿一顿,词穷了。
“想妳那一句,是吗?”他失笑出声。“当然是啊!小傻瓜,除了妳,还有谁值得我这般全心珍爱?”
奴儿瞪大了眼,明眸凝聚水光,然后一颗又一颗地跌了下来。
“妳该不会是喜极而泣吧?”屈胤碁试着揣测她的心思,每回一碰上她的泪,他总是无可奈何。
“为什么我总是会弄哭妳呢?”他极尽温柔地轻拭泪痕。“明明,最舍不得妳掉泪的人是我,但每回害妳落泪的,却也永远是我,唉!我该拿妳怎么办才好?”
他愈拭,她的泪反而掉得愈凶。她不断地摇着头,抽抽噎噎地道:“你……又在骗我了……”
他怎么可能会心疼她?绝对不可能的!他说过,他对她只是玩玩而已,厌了便会丢弃……她一直都记得,也一直害怕这一天的来临。
“骗妳?”他不解地重复。
“你以前也是这样……”很早以前,他也说过喜欢她,可是结果呢?
三言两语,立刻让他领悟了她的意思。
“忘掉那些乱七八糟的过去,奴儿!我们重新开始。让我宠妳、怜妳,补偿过去亏欠的一切。”
“不……不可能的,你只是想要孩子而已,对不对?所以你才会说这些话哄我……别再让我怀抱希望,然后又残忍的敲碎,否则……我真的会活不下去的……”
这是什么话?屈胤碁气恼得直想呕血。
报应吶!他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我就这么不值得妳信任是不是?妳到底把我看成了什么?我会为了孩子无所不用其极?妳给我听清楚,奴儿,这些话我只说一遍!”
深吸了口气,他退开一步,神情阴郁地看着她。
“我并不稀罕这个孩子,从头到尾,我要的就只是妳而已!没错,我是个没有真心的男人,也的确对很多女人说过喜欢之类的话,喜欢将她们玩弄于掌心的感觉、喜欢她们所能带给我的肉体欢畅,但,却从未对谁说过珍惜!因为没有一个人值得我去珍惜,只有妳——让我魂牵梦萦,想抛诸脑后都办不到!
“至于这个孩子,从一开始,我就不知道她的存在,记得我曾说过,希望妳生个女孩,而非男孩吗?因为我父亲年轻时,风流得让我感到恶心,他一直希望屈家能够香火绵延,偏偏膝下却只有我这个孽子。对!我就是故意要绝子绝孙给他看!
“我甚至不介意告诉妳,我从来就没打算让我的骨肉在任何女人腹中孕育!今天如果不是妳,我会毫不犹豫、甚至是不择手段地弄掉胎儿!不介意是否会因此而造成一尸两命的悲剧。”
奴儿惊抽了口气,他的话,让她浑身发软,小脸骇然转白。
屈胤碁盯着她恐惧的脸庞,苦笑。“但也因为是妳,所以我没这么做。我知道妳想当母亲,妳期待这个小生命,我为妳而接受她,为妳而喜爱她,因为那是妳为我所孕育的孩子,因为她体内流着妳的血,这才是主因。”
一口气听他倾出了所有的心事,奴儿掩着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不是为了孩子,他想要的是她,一直都只有她……“你说的……是真的?”她颤抖地确认。
“该死!我都说这么多了,妳还怀疑?”屈胤碁又恼又呕。
“好,我会让妳相信的!”
尚未来得及理解他话中涵义,奴儿怀中的娃儿便让他夺了过去。
“你去哪里?”
“去哪里都好!如果得把这小东西丢到我和妳都看不到的地方去,妳才会相信我的话,我绝对做得出来!”
奴儿一听,大惊失色地惊喊:“你不可以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