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可以理直气壮拥有的东西,还担心要求会不会过多,要他说,他会觉得再也没有比她更不贪的女人了!
无妨的,来日方长,他会让她知道,她能得到的,比她想象的,还要更多!
而现在,当务之急是──他非常有危机意识。
“芽儿,我再让妳亲一下,以后不要和他见面,好不好?”完全拐小孩的口吻,掌握她喜爱亲近他的弱点,不惜拿自己当诱饵。
她偏头,似在思考这样的交易划不划算。
“不然,随妳怎么亲怎么抱,如何?”赔点本,让她赚了!
这回──“好。”答应得很干脆。
交易一达成,立刻享用权利,在他脸上亲了半天,无法餍足地往下啃咬,用着他的方式,现学现卖,拿他当糖葫芦似的舔吮。
这下──亏大了。陆君遥呻吟了声。他必须咬牙承认,她该死的会做生意!
“啊!”短促的惊呼声一起,旋即又被压下。
她、她、她……怎么回事?
这对其他夫妻而言或许不算什么,但对孟心芽来说,清晨醒来,与丈夫脱光光躺在同一张床上,实在是不小的打击。
怎么、怎么会这样?他们居然……居然……
最恼恨的是,她一点印象都没有!她至少要记住一点点的,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寸时光,都是如此珍贵……
该死、该死、该死!早知道就不要喝那么多酒。
怕他随时会醒来,她既羞窘,又无措,作贼似的想不着痕迹离开,谁知她才一动,他便转了个身,手臂横过她胸前,就压在、压在──羞煞人的部位。这也就算了,他连脚都跨过来,完完全全将她困锁在怀抱之中,动弹不得。
这样──她要怎么抽身啊?
那样的肢体交缠令她羞红了面容,他的脸就埋在她肩窝处,她甚至可以感受到他每一缕沈稳而绵长的吐息就洒落在她颈际,熏热了敏感肌肤。
内心的渴望终究战胜了羞怯,她由着被蛊惑的心思,微微侧过身,凝视他安睡的面容,长指抚过他好看的面容,带着似水般的柔情与依恋。
这男子啊──她爱了好久、好久。顺着面容,缓缓抚过他宽阔的肩、温暖可靠的胸膛,以指掌记忆他身体的每一寸线条。这样的机会不多,她痴痴眷眷,只想在有限的记忆里,努力储存更多关于他的片段,以供日后回味。
仰首,改以唇描绘俊雅容颜,刻印心底。就在碰着了唇的那瞬间,耳边传来低抑的呻吟,来不及思考,腰际已被紧紧圈锁,相依的身子更是全无空隙地贴缠,来不及发出的惊呼被吞没在热烈纠缠的唇齿之间。
“真好的兴致,一早就诱惑我。”初醒的声音,带了些勾惑人心的低哑。
“我、我没──”被吻得脸红心跳,连解释都说不全。
“嗯哼。”松开她,稍稍退些,让她看清身上的“灾情”。
那一身暧昧的红印、抓痕,摆明了就是……
“这、这我弄的?”
“自然是妳。”难不成他自己能弄出这等成果?
任谁看到他这一身“战绩”,都不难想象她昨夜有多饥渴。
她如此地──如狼似虎?!
天!孟心芽掩住烧烫的脸蛋,无颜见江东父老。
她一直都知道,心底是依恋着他的,即使是再不经意的碰触,都能教她久久低回,不能忘怀。可是、可是──再怎么渴望亲近他,也不能强了他啊!
她怎会……做出这种事?
她真的没料到,喝醉了之后,心底压抑得太深的渴望,会爆发得如此不可收拾。
陆君遥坐起身,有趣地支颐,欣赏她青红交错的精采表情。
“对、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她头垂到抬不起来,连连致歉。
“嗯?”挑起一边眉毛,顺手把她捞起来,以免她闷死在枕被中。
“我、我、我不该欺负你的……”
“哦……”拉长尾音,配合应和。
“我、我会负责……”挖空脑浆,实在想不出更贴切的弥补方式。
如果不是她的表情太沉重,他真的会笑出来。
“怎么负责?妳要娶我吗?”
“我……”顿住。娶他?!
孟心芽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句蠢话。
这会儿,陆君遥真的笑出来了,捞起她,抱坐在腿上。“妳呀,傻兮兮的。”
“呃……”发现自己正暧昧地跨坐在他腿上,她胸口住着的那只小鹿已经不听使唤、四处乱撞了,根本没听清楚他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