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心黎,你他妈的够了哦!”
“不喊就算了,我不勉强。”她也潇洒,转身走人,他只能盯著她的背影干瞪眼。
看看看,这世上还有天理吗?
裴宇耕呕得半死,那老头到底给了她多少好处啊,她整颗心都向著别人去了!
挣扎了几天,在某个又被叶心黎强拉回去吃饭的晚上,他心不甘、情不愿地对裴昌彦喊了声:“爸!”为了娶老婆,再呕都认了!
没想到裴昌彦竟错愕地瞪著他,一副他神智不清的表情。
他看了不爽,恼羞成怒地吼道:“反正我喊出口了,你记得跟叶心黎说!”
“你那什么态度?我只会告诉小黎,眼睛要睁亮一点,嫁给你这种人,一辈子就毁了!”
“死老头!你敢搞破坏,在她面前搬弄一句是非,我就弄垮你的公司!”被戳到弱点,他跳上桌嘶吼。
“你敢!”
“你试试我敢不敢!”
又杠上了。
在门外偷听的叶心黎,看著那对怒言相向,再一次吵得不可开交的父子,泄气地说不出话来。
两个年纪都一大把的男人,怎么斗起气来……像个孩子似的。
她无力地抬眼,问向后头未来的婆婆:“妈,怎么办?”
枉费她用心良苦,结果本该很温馨的场面,他们都能搞成这样,她真的是叹为观止。
纪慧坛摇头。“算了,由他们去吧。”
这对父子!唉,没救了。
故事之后
就在彻底对他们绝望的那天,她终于点头让裴宇耕决定婚期。
可是,她真的万万没想到这对父子会没救到这种地步!
有没有看过大喜之日,新郎倌和主婚人吵起来的?他们就是这样当街吵,一点鸡毛蒜皮大的事,他们都能吵得有模有样,从盘古开天之后的恩怨一并丢进来搅成一锅,一群人全看傻眼了。
很不像话吧?
连脾气忒好的叶心黎都火大了,要不是碍于新娘身分,她真想脱掉脚下的高跟鞋往他们头上敲!
婚后,她不死心地拚命ㄌメ他搬回家去和父母住,理由是,既然他不让她继续上班,她一个人在家好无聊,搬回家去至少可以和公婆作伴。
整整一个月,他被缠到快精神衰弱,只好不情不愿地点头答应。
她还是不死心,她就不相信天天见面,他们还有那么多东西可吵,总会有那么一、两次和平相处吧?
虽然从当初决定婚事时,他们父子就吵婚期,最后婚期由她决定,谁也别吵;再来是婚礼形式,一个要中式,一个要西式;宴客名单,照吵;喜饼样式,还是吵;举凡大小事宜,没有一样不吵,“死老头,到底我结婚还是你结婚?意见那么多!”
“臭小子,没有我会有你?”
“不过贡献一只精虫而已,嚣张什么!”
“你等著以后你儿子也跟你说这句话!”
“死老头,你少诅咒我,我儿子会孝顺得让你嫉妒!”
“你也知道你不孝?”
“孝顺也得看是什么样的老子!”
无力,真的彻底无力!
但是她也看得出来,这两个人只是嘴上斗气而已,已经没有当初那种无法谅解的怨气与心结。
其余的,只差时间性的问题,她有信心!
在搬家整理东西的时候,她发现了一样很有趣的东西,那是一本接近心情杂记之类的东西吧,就只是随手记上几笔,没有什么章法。
她好奇地看了一点,才刚看到那段不伦不类的“裴氏自白”,她就已经快笑翻了,她索性东西也下整理了,就地坐下来,一页页的翻阅下去。
其中有一段是这么写的!
故事的结局,就像她说了一千三百五十八次的那句话:“王子与公主从此过著幸福快乐的生活——”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