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那个尽责的好大哥偏偏很准时的过来“叫床”,既然是天意,就认命的去吧!
这是一家高知名度、颇具规模的公司,之前也多少耳闻其员工升迁及福利制度等相当完善,只要有能力,这里有足够的空间让你一展长才……他开始认真思考争取这份工作的可能性。
他在内部人员的带领下,来到一扇门前,他轻敲两下,里头传来一声温淡的“请进”后,他挺直腰杆,大步走入。
“言先生吗?请坐——”
他皱了下眉。怪了,这声音怎么有股似曾相识的感觉?
一面大胆思考,一面小心求证,正好她从履历表中抬起头,与他四目相接的那一刻,记忆库也宣告搜索完毕。
他唇角扬起玩味的谑笑,这下可有趣了!
原本还怀疑她对他的记忆还剩多少,毕竟那晚她喝了酒;但是在她打翻了茶,慌张地惊跳起来,撞到身后的档案柜,资料夹哩啪啦的掉了下来之后,他肯定了——
她记得他,而且记得清清楚楚!
“咳咳!”她轻咳了声,掩饰失态。“抱歉,请稍等。”
她按了内线,对另一头说:“小芳,泡两杯咖啡进来——”
“我不喝咖啡,会睡不着。”言立冬冷不防补充。“当然,睡不着时有人愿意陪我“做”些什么“事”,我可以考虑。”
她顿了下,努力维持自然态度,淡淡改口:“好,那一杯咖啡,一杯红茶。”
“我要锡兰红茶,加少许的糖就好,我讨厌吃太甜。”
“言先生,你是来应征工作,不是来餐厅点餐的吧?”忍无可忍,她压抑着语气提醒他。
言立冬摊摊手,很配合地闭上嘴。
咖啡,以及他的红茶很快就被送了进来。
助理看了他们一眼,露出一丝短暂疑惑,大概是在奇怪做事一向谨慎的上司,今天怎么会如此凸槌,但整理的动作还是很利落,没三两下就收拾好刚制造的混乱,退了出去。
她清了清喉咙,整肃表情。“您好,言先生。”
今天的她,一身剪裁合宜的套装,长发整齐的绾起,看起来庄重又不失典雅,与那夜的绝艳娇媚相差何止千里,要不是那一夜的记忆太鲜明,他会以为自己活见鬼了。
还有,那副公式化的笑容他也很有意见,活似被男人抛弃,压抑成心理变态的老处女,看了就不畅快。
“立冬,言立冬。”他刻意重复那一夜的对话,以及口气。
她神情微僵。“你的履历表写得不是很详尽。请问一下您今年贵庚?”
“三十四。”
三十四?不像,他看起来太年轻。要她说,她会认为二十四。
“那么,您的第一份工作是什么时候?”
“二十四。”
很好,这次是她之前猜的数字。可是,好像怪怪的,又说不出哪里怪……
“能不能再请问你,换过几次工作……”
“三十四。”
她呛了呛气。
这浑蛋!他说的是她的三围
她暗暗吸了口气,故作镇定地执起履历表端详。“可是你上头的工作经历是空白的。”
他耸耸肩。“有心要写的话,三大张都不够用,不如亲自问我比较快,如果是你的话,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看来你经验很丰富。”忍不住想嘲弄两句。
“是很丰富,十八岁到现在,数不清了。”言立冬拿它当赞美,大方收下。
“那么,你做过最长的一次是多久?后来又为什么会离开?”
“最长的,加上前制工作与正式上场,两个多小时吧!”喝了口红茶——啧,是茶包,而且太甜了。
他唾弃地推开,拒绝再沾上一滴。
两个多小时这还是最长的?
心底有个小小的声音告诉她,好像又有哪里不太对劲……
“至于离开,是因为那个女人喝醉了,而且对着我喊别的男人的名字,所以一做完我就很识相的走人了,可不是吃干抹净,不负责任……”他还在努力强调他的人格,她却听得一口咖啡喷了出来!
“言立冬,你到底在鬼扯些什么”
“是你自己问我的。”他一辈子没这么老实过耶,这样也错了喔?
“我、我是问你工作经验,谁管你有多少性经验!”冷静形象彻底破功,她红着脸,分不清是羞极还是气极。
“是吗?我还以为你会有兴趣知道……”他依然不放弃辩解。
“谁、谁有兴趣知道你多禽兽!”
禽兽嘿,她和言仲夏还真是有志一同。
“奇怪,好多人都这么说。”他痞痞地回应,彷佛生来就不知羞愧两字怎生书写。
可见得他做人有多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