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脸一红。“人家才没那个意思。”说得好象她是饥渴女淫魔,觊觎他的身体很久了似的。
旋即,像想到了什么,她仰起头,一脸认真地看着他。“你为什么……这样做?”
左少羿差点昏倒!
不会吧?她还不开窍?
本以为她没问,就是想通了,谁知──
但问题是,她也未免太迟钝了吧?到现在才想到要问?
“你不明白?却还傻乎乎的献身给我?那你现在问了,又有什么用?已经是既定事实了。”
“呃,也对哦!”她想了想,娇憨地笑了笑。
还当真不问了?
瞪着在他怀中挪好方位,大有“本姑娘准备睡到爽,闲人勿扰”之架势的她,左少羿傻了。
噢,天!他闭了下眼,简直泄气得无言以对。
现在要他去讲那串让她笑到直不起腰来的烂对白,他更是打死都说不出口了。
“小……小晨。”他可怜兮兮的叫了声,期待骆大姑娘的垂怜。
“干么啦!”她模糊地应了声。
“你没想过……该怎么办吗?”
“什么怎么办?”问得很敷衍,就像那是一句没什么营养的哈拉语。
“就是……你……我……我们……”
“嗯,然后呢?”神魂呈半游离状态。
“我们……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噢,好老套的广告台词,话一出口,他就恨不能咬断自己的舌头,小晨一定会笑死他。
“对,不是办法。”周公在向她招手了。
“所以……你想,我们是不是应该……”
“对,应该。”低不可闻的呓语,含糊在嘴中。显然她与周公已摆好棋盘,正式厮杀起来!
“咦?”她懂了?他明明还没说呀。疑惑的低下头,才发现她大小姐枕着他的腿,呼呼大睡去了。
他顿时哭笑不得。
“你唷!”满心怜宠地低头吻了吻沉睡中的小脸,他柔声道。“晚安,吾爱。愿你梦中有我。”
不晓得梦见了什么,她响应似地勾起甜笑。
对骆曦晨的“资质”彻底绝望的左少羿,不再期待她会突然变成浪漫善感、柔情似水的小佳人。
他完完全全的觉悟到,告白对他俩而言,实在是一件呆得飞天又遁地,蠢得普天同悲的事,所以──
罢罢罢!他看破了,反正他多得是时间和她磨,大不了生完孩子后,他再拐着她进礼堂就是了,反正这少根筋的女人肯定不会太介意有没有告白或求婚之类的“小程序”。
一转眼,预产期已逐渐逼近,大腹便便的骆曦晨行事不大方便,左少羿便体贴地尽量陪伴在她身边。当然,日夜相对,两人又亲亲爱爱的,总免不了会有“擦枪走火”的情况发生,就在两人过度恩爱后的隔天,骆曦晨被送进了医院。
“怎……怎么会这样?预产期不是还有一个礼拜吗?”一辈子没当过爸爸,他慌了手脚。
“我……我怎么……知道?他……又没……和我商……商量……哇!好痛、好痛,左大哥……”
左少羿被那声声凄惨的哀叫给吓了一大跳,向来清晰灵活的思路,一下子打上n个结。“那……那怎么办?我又不能替你痛……你不要叫嘛,我……快被你吓死了……”
“我……哇……我也不想啊!可……可是……哇!好痛、好痛,我不要生了啦,你叫宝宝乖乖待在里面,不要出来好不好?”她死抓着他的手,可怜兮兮的哀求。
“那怎么行!”左少羿瞪大了眼。“一定要生,小晨,你乖嘛,生完就不痛了。”
“废话,又不是你在生,你当然会这么说。”脑袋瓜糊成一团,她已经开始神智不清了。
“都是你啦!我昨晚就跟你说不太妥当,你偏要缠我!看吧,现在乐极生悲了啦……”
“小晨,你安静点!”左少羿听得耳根发烫,尤其在瞥见护士们一个个掩嘴偷笑的表情后,他更是无地自容。
“不要,不要,不要,我要吵,我还要唱歌,唱金包银──”痛到最高点,她竟耍起孩子脾气来,ㄌㄨ得左少羿一个头两个大。
“好好好,你唱,我听,我认真的听,可以吗?”
“我……呜……别人的生命,是镶金又包银,阮的生命毋值钱……呜呜呜……我好可怜,好可怜……”边唱边哭,眼泪鼻涕“双管齐下”。
左少羿被她哭乱了心神。“小晨,小晨,你别这样嘛,我会一直陪着你,永远永远疼你,好不好?”
欲罢不能的啜泣倏地停止,她眨去眼睫的水珠。“真的?”
“真的、真的。”点头如捣蒜。
“那你要天天煮好吃的东西给我吃哦!”说她痛得神智不清,她倒还晓得乘机敲榨。
“当然、当然!”他连迟疑都不敢。
“那,会不会陪我研究a片,一起实验?”
“呃?”这个时候,这种场合,这么多人……真的要讨论这个吗?
“要犹豫?”小脸一皱,大有随时准备追随孟姜女之姿。
“好、好、好!我陪你看a片,当你的活道具,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这样好不好?”唉,放弃挣扎,颜面、形像,彻底弃之脚底,正式成为左姓妻奴一个!
“真的?”
“真的,真的。”这一回,他头点得都快掉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