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若茜说的有头有尾,根本不像是在造谣。
修辞耳鸣,他感觉自己的自己放在膝盖上的手一直在抖动,脸色发白,他竭力地平复自己的心情,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修嵌桦察觉到他的脸色难看很是不对劲,手拍在桌子上厉声呵斥幸灾乐祸的陈若茜“够了!”
他的脸色难看到让陈若茜不敢再说一个字,老爷子的脸色更是难看,她默默的向后缩了缩。
“老二在国外接管的那些分公司多年,也是辛苦他了。听说前些日子他养的女人在当地的医院生下一对龙凤胎,也算是这些年补了他心里的一个遗憾吧。”
修嵌桦果然是老狐狸,不开口则已,一开口就是在水面上掷下重重的炸弹。
杀人不过头点地,他这句话可是杀人诛心!
陈若茜果真变了脸色,嘴里还喃喃道不可能。
这句话犹如一记重磅炸弹,让她根本来不及思考为什么修嵚桦会知道这条消息。
“若不是依仗陈家,你觉得你在这个位置上能坐稳吗?”修嵚桦似有深意的继续说,“不过,最后一根稻草也要塌了。”
陈若茜根本就没有去想他这句话背后的深意,而是飞快的跑上楼收拾行李,准备动身去找修孺鹏。
他这个负心汉,以前还会伪装的对自己温柔体贴,现在却对她的态度180度大转变。难怪今年过年时他连碰自己都不愿意。
莫叔带着屋子里的佣人都出去了,餐厅只剩下他们几人。
过了片刻,陈若茜拖着行李箱哭着跑下楼冲出家门。
可惜没有人在意她,任由她去了。
修辞心口还在发慌,头的眩晕似乎并没有减弱,可是耳鸣依旧在持续。
脑海中却不停的在回放着刚才陈若茜说的那几句话。
“丧母之痛。”
“听说是受了什么刺激,精神性疾病。”
“时而清醒时而疯癫,从医院的天台一跃而下,还是在清醒的时刻,可能是怕拖累她女儿吧。”
……
他头痛欲裂,将面前的碗碟疯狂的一扫,精致陶瓷摔在地上,变成碎片。
苏青似乎有些受惊,自己的儿子虽然性情古怪,为人孤僻,可从来没有在长辈面前失过态。
他努力支撑自己的身体站起来,却头重脚轻,眼前一黑。
……
他再度苏醒时,已是天黑。
窗外暮色沉沉,却毫无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