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是蒋淮，现在就趴着唐宛青的大腿，借她的名气赶紧挣一波快钱，偏偏还总是端着，板着一张脸，对唐宛青说话也不多多客气，跟真以为多招人稀罕似的。

说白了，就是不会做人。

“好看吗？”突然靠在沙发上的蒋淮睁开眼睛，眼见微微下拉，流转出一种凌人的刻薄。

小助理连忙陪笑，找借口去了门外。可门一合上，她的脸就垮了下来，暗骂一声：“算什么东西。”

“骂谁呢？”柏昂和小杰正巧走到门口。

小助理讪讪一笑，“我肚子痛呢，老师你们先忙。”

柏昂打开门，休息里只有闭着眼睛的蒋淮，小杰有些怕他，觉得蒋淮说话带刺，怕碰一鼻子灰，自觉躲到了一边。

柏昂觉得蒋淮挺有趣的，但也不跟他说话，找了张椅子反靠着，将脸枕在椅背上，从头到尾地观察着他。

“k，k。”小杰对人有兴趣也不该这么明目张胆。何况还是蒋淮这种刺头，连忙出声提醒，示意他别给自己找事。

“看什么？”蒋淮缓缓睁开眼睛，正巧对上柏昂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那张白皙俊俏的小脸因为皱起的眉头和无意识撅起的唇，看起来格外奶气。

柏昂不知如何开口。

总不能说，那天晚上邢觉一见你就走不动道了，我就想仔细看看你到底有多好看吧？

“你好看。”柏昂说的实话，“让人一看就挪不开眼。”

蒋淮面无表情，情绪不明，突然伸手向柏昂靠去。

“k！”小杰紧张地大喊，他以为柏昂要挨蒋淮的揍，寻思着上去制止的时候，蒋淮那只宽厚的手掌严严实实地遮在柏昂的眼睛上。

小杰头上浮现出一个问号。

这是什么操作？

蒋淮站起身，凑近柏昂的耳边，没有一丝情感的呼吸扑在他的颈脖，凉凉的，毫无温情可言。

“下次再看，我就把眼睛给你挖下来。”蒋淮的声音很温柔，甚至带着一丝笑意。

柏昂吓得一怔，从他手掌下移开视线，对准蒋淮那张近在咫尺的脸，难以置信的问：“你对邢觉也这样吗？”

“你应该问，邢觉知道我是这种人吗？”蒋淮唇角泛起玩味的笑容，“他不知道呢，一直以为我是一个小可爱。”

柏昂仿佛受到惊吓：“你哪里可爱了啊？”

“可是人家在邢觉面前很可爱啊。”蒋淮双手托着脸蹲在柏昂面前，眨巴着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就算我把他卖了，他或许还要帮我数钱呢。”

柏昂信了，在他心里邢觉一直都是一个人傻钱多的傻白甜。只有别人有心骗他，就没有不上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