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知道郁棠的安排,起身从花亭与郁棠走进了屋子里,那边嬷嬷们见主子们动了,便想要上前伺候。燕云便适时添了点心,又道主子们身边还有旁人,左右也不过是在王府里,便不必客气这才留住了嬷嬷们。
屠大夫是已经在郁棠屋子里了,郁棠让方瓷带着太子妃去内室,让奉月和福真在外间同那虎皮鹦鹉逗趣儿,叮嘱了奉月几句,才跟着进了内室去。
太子妃见到屠大夫,心中还有些许不安,但见郁棠也跟着进来之后,心里就安定了。
说起来,屠大夫其实与应王也算是忘年交,故而郁棠才有机会得到屠大夫的医治。这么些年过去,屠大夫醉心医术无儿无女的,徒弟鹤山和应王府的几个孩子们就是他疼爱的晚辈了,当中也是以郁棠和鹤山为最。
郁棠请屠大夫帮忙查看太子妃的脉象,屠大夫倒也没犹豫就答应了,只是让她不要声张。
屠大夫先是看了太子妃的面相,倒不像是子嗣淡泊的模样,于是再给太子妃诊脉的时候又多了份上心。
郁棠在一旁瞧着屠大夫诊脉,虽说看不懂倒也能体会到屠大夫的慎重,太子妃更是紧张。
屠大夫摸了一会脉,突然抬头看了太子妃一眼,说道:“您放松些,只当寻常便是。”
太子妃有些无措地看向郁棠,她心中期盼多年,事到此刻,又怎么放松得了。郁棠轻声安慰了太子妃一会儿,不过太子妃到底也是身居高位之人,稍有一会,就调整好了。屠大夫再把脉时,神色轻松了许多。
等屠大夫收手的时候,太子妃也耐不住眼中急切,看向他,小声追问道:“屠大夫,如何?”
屠大夫脸色却不如把脉时轻松了,反而有些凝重,他问道:“殿下身边可有精通药理之人?”
太子妃一愣,摇头道:“并无。”
郁棠追问道:“可有什么问题?”
屠大夫看了郁棠一眼,慢慢道:“她长期服用算浣花草,此乃避孕之用,怎么会有孕。”
“什么?” 太子妃低呼出声,面上尽是震惊:“怎会如此?”
郁棠也觉得奇怪,太子妃求子心切,又怎么会服用浣花草呢?
屠大夫看了郁棠一眼,道:“若她不知倒也可以解释。”
“解释什么?” 郁棠问。
“因为老夫医术高超,故能从她的脉象中探查出浣花草对她产生的细微影响,若换了旁人是看不出来的。” 屠大夫道:“我方才把脉,脉象上显示的确是有长年避孕之象,绝对不会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