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陆黎在大理寺呆了大半个月,大理寺的人多半也都知道了这位小王爷其实挺平易近人的,好玩又大方。这半个月多相处下来,对陆黎倒也亲近了许多。
这一日,陆黎才把牧屿送来的刑部案件看完,脖子已经酸得抬不起来了。
正好牧屿来找他,见他伸伸懒腰,很是疲倦的样子,挑眉道:“陆少卿年纪轻轻,这么不经折腾。”
牧屿向来称呼他的职位,很少叫他小王爷。
陆黎闻言哼笑了一声,大大咧咧往后一仰,躺在那些书堆里,瞧着就很懒散:“大理卿您就是太能折腾了,说来我倒是有一事也要问问大理卿。”
牧屿看他一眼,自顾坐下,还倒了杯茶,很是顺手。
陆黎撑起身子把眼前的一桩案子的折子推了过去,道:“这个案子,大理卿亲断?”
牧屿拿起折子看了看,又淡定地将折子放下:“是。”
“兰贵妃母族仗势欺人为祸一方百姓,大理卿就这么高举轻放,关押赔偿即可?” 陆黎似笑非笑地看向牧屿:“还是说您也觉得这件事无足轻重?”
面对陆黎的不悦,牧屿面不改色地说道:“天欲其亡必先令其狂。事关百姓,何事无足轻重?不过是时机不凑巧,不方便。”
陆黎屈起手指,在桌面来回敲击,‘哒哒哒’的声音让人听出了一股子急促的感觉。
牧屿喝完茶也不多留,起身对陆黎道:“走吧,今日我要早些回府。”
陆黎懒散地动了动,借着牧屿的手起身,笑眯眯道:“这么早回府做什么,我请你去玉食楼喝酒。”
“酒色财气败人心气。” 牧屿淡淡道。
陆黎被牧屿这么一噎,有些无语:“我又不是整日去玉食楼喝酒,难得我大方一次,竟也不赏脸。”
牧屿笑了,道:“跟你一个男人也没什么好喝的。”
陆黎大惊:“莫非你想去喝花酒?”
不等牧屿瞪他,陆黎立刻与牧屿撒开一丈距离,双手环抱自己,一幅自己要与他划清界限的样子:“我可不去!我是要成亲的人了,那种花天酒地的地方吧,大理卿还是少去些好,不然哪个舍得把女儿嫁给你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