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什么都比不上郡主您的身子重要。” 方瓷情绪有些激动,却还是顾及睡着的福真公主,低声道:“您有孕本就乏累,情绪容易波动,一些小事尽管吩咐我们三个便是。若您身子有损,方瓷有何颜面留在您身边。”
眼看着方瓷都要哭了,郁棠叹了口气:“你啊,心气不要这么要强。我留你在身边,也不全然是因为你学了医,不要生了旁的念头,反而乱你心神。”
奉月双唇紧抿,听到她家郡主这话,也有些不太高兴,小声道:“郡主少操心些,不然以往都白养了我们几个了。”
郁棠被奉月这气话逗笑,无奈地摇摇头:“那就都打起精神来吧,左右夫君用不到,用你们也是一样。”
听这话,方瓷和奉月面面相觑,都不敢说话了。郡主和小王爷闹别扭也快三个月了,这怎么看郡主的迹象,一点儿要结束的意思都没有啊?
郁棠到底是孕妇,嗜睡得很,吩咐完了,就去睡了。燕云等人睡熟了才走到屏风这儿,微微叹了口气,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竟瞧着十分愁人。
“都不知道小王爷到底要跟郡主犟到什么时候……” 燕云小声地抱怨:“从前瞧着也不是个不懂事儿的,这会儿叫郡主这么辛劳。”
方瓷和奉月连连点头:“说得对。”
燕云尤为不解气:“要不是郡主没发话,我是人都不想放进来。”
“谁说不是呢。” 方瓷与奉月一并点头,她整日看着小王爷那副怨夫脸,也是很糟心的。硬是佩服郡主,能视若无睹。这份儿功夫,也不是谁都有的。
这三个因着郁棠和陆黎之间的官司,连带着直接迁怒舟南和汀白。舟南还好,整日跟着陆黎,也不见得说有多大个功夫见这三个的白眼,但汀白主内,便是时常要与这三个打交道的。总是也没个好脸色,叫这几个好一顿冷嘲热讽,即便是耍嘴皮子也赢不过燕云,怕是这场官司里,最委屈的就是汀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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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棠这边儿在养胎,而郁旸则是带着应王给他的秘卫正在暗查近来梁元帝颁下的几道圣旨。好不容易有点儿眉目了,正准备返京给郁璟通个气儿,又他大嫂说妹妹有孕身子不太好,便传信给了滇王妃,要去她母家厚颜求一求风见草。
也很是顺利,滇王妃写了信,叫他带去的。郁旸也就跑了个来回的功夫,他也没想到这个玩意儿正好就能用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