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要成亲了?!你怎么敢……”
颜大顺听颜溪说已经同人结了亲,连婚期都定下了,震惊的目瞪口呆,一时无法接受,错愕的同时又十分气恼。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结果小女儿倒好如此重大的事情告知一声了事,当他和妻子死了不成。
大半年年来,为了不让她跟他们继续生分,处处迁就她连做爹娘的威严都不要了,可是呢……
颜大顺的反应在她预想中,颜溪语气淡淡道:“他不只曾经救了我的命,还时常帮助你们的宝贝儿子,如今人家三媒六聘迎娶我自然应允,没有他恐怕我早已黄泥销骨,至于全生能否顺利入学堂科考,我想爹你最清楚不过。”
原本惊怒交加的颜大顺脸色渐渐难堪起来,若女儿未擅自做主而是先与他和妻子商量,这门婚事的确不错,男方不仅有恩于他们,而且家境也比他们家强许多,于儿子科考也有助力。
与他来说当下什么都比不过儿子的科举前程,面前这个女儿的脾性他可是见识过的,万一惹恼了她真不管全生怎么办。
短短几息间颜大顺权衡了利弊,压下心头的愤怒,努力挤出笑脸道:“爹不是反对这门婚事,只是事发突然有些懵神,你做主订下婚期爹不怪你,但后面的大婚我和你娘必须得在场。”
颜溪颔首道:“这个自然。”人言可畏,她不想因太过出格落人口实。
“我娘那里,就麻烦爹了……”
过了颜大顺这一关,颜溪顿时轻松许多,李氏自无须她操心,无论全生还是颜大顺都会让她捏着鼻子认下这门婚事。
见女儿态度和缓,颜大顺忙答:“你娘必定会乐意的。”
在京城有宅有铺又有手艺,比大女婿不知道强多少倍,上哪找这么好的人家,越想越觉得这门亲合算。
颜溪和全生姐弟感情好,刘怀安恐影响全生备考院试,便将婚期在九月二十六,不赶慌气候又适宜。
颜溪女红手艺差火,简单缝件衣裳差强人意,可绣嫁衣眼睛使废也完成不了,所以她直接将自己的尺寸报给裁缝铺子,专业人做专业事。
她和刘怀安已经商量好,成亲后先在他的宅子里住段时间,待天寒了再挪到她院里免得大冷天两头跑受罪,旁人问起来也好回答,省的有人嚼嘴说刘怀安倒插门妻管严之类的。
当得知二姐婚期定于他科考后时,全生即高兴又紧张,高兴二姐等着他送亲,紧张万一落榜岂不辜负了她的期望,还是刘怀安察觉他情绪有异及时开导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