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面对闻人靖，裴姝自不需要客气。

“我没有与月师妹成婚！”一听此话，闻人靖便急了，忍不住便提高了音量，“道侣大典没有……”

他的声音在裴姝渐冷的目光下越来越小。

“闻人靖。”不等他说完，裴姝直接冷声打断了他的话，“无论道侣大典是否彻底完成，你与裴月的婚事早便传遍了修仙界，至于道侣大典，也不过是场仪式。”

她的话不硬，但每个字都击在了闻人靖的心上。

“这些话不必再说了！”

裴姝的面色已经彻底冷了下来，“无论你与裴月如何，你我之间也早已结束。”

她的语气斩钉截铁，明显在这场关系上已然有了决定。相处多年，闻人靖也对裴姝的性子有一定的了解，知她是一个说一不二的人。

如今这般说了，那转圜的余地几乎没有。

让闻人靖更加难以接受的是，月色下，那白衣女子看着他的目光除了寒意，甚至……还有着淡淡的厌恶。

厌恶……

她竟是已经厌上他了吗？

闻人靖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半步，他本就受了不轻的伤，此时，更是面色惨白，身子摇摇欲坠，看上去似乎颇为可怜。

曾经，他与裴姝婚约还在时，他受了伤，裴姝虽未表现得多么担忧，可却都是会第一时间为他送上药的。

而如今，她只是站在那里，冷眼的看着他。

眉目间，似有不耐。

“……可是我心悦的是你……”

他摇摇晃晃，语气也很是虚弱。

可心心念念的那个人却是无动于衷，仿佛真得是一点儿也不在乎他了。

“若是……若是你不在乎了，”见此，他再也受不住，忽地猛然朝裴姝走得更近了一些，迫切的问道，“那你为什么会选择在我与裴月道侣大典那日跳下……万魔窟？”

最后那几个字，他说得尤其艰难。

便是过了这么久，那一日发生的那些事，他依然记得清清楚楚，这一生也忘不了。

裴姝眉头一皱。

下一刻，她眸色微微一凝，不等闻人靖反应，忽地飞身而起，竟是转瞬便不见了踪影。

“……姝儿？！”

闻人靖愣了些许，随即，便想跟上去。

“找到了！靖公子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