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白迷迷糊糊两声呓语,听不大清。
鹤望臣垂着头,将耳朵贴近。
“变......态。”
“不要了。”
鹤望臣失笑,帮他拉好被子,小心翼翼抽出胳膊,起身穿着拖鞋,弯下腰将一地的脏乱收拾干净。
苏念白是被一道铃声吵醒的。
他揉了揉眼睛,摸着枕头旁的手机。
都快11点了。
反应过来后,他看了眼旁边的位置,鹤望臣没在。
他身上的女仆装不知不觉早在昨晚就被鹤望臣换成睡衣了。
苏念白单手托着下巴,接通手机。
电话那头传来顾寻大大咧咧的嗓门:“小白,哥下午要回来了,要不要来接接你的宝贝哥哥。”
海市机场,来来往往的路人。
谢星澜和顾寻两人挨着坐在椅子上候机,谢星澜微蜷着腿,戴着口罩,坐在椅子上假寐休息。
顾叶早两天因为工作,飞国外办事了。其实他们本可以早两天回来,但好不容易请了两天假,顾寻可不想走。他窝在病床上打游戏,还厚着脸皮时不时就让留在海市的谢星澜帮他上分。
苏念白:“几点钟到啊,我和鹤望臣来接你们。”
“你嗓子怎么哑成这样了?是不是感冒了,那就在家里好好休息吧,我自己一个人回来也行。”
苏念白扯了扯嘴角:“没感冒,就是吹了点风,说定了我和鹤望臣一会儿来接你们呀,把具体时间发给我们。”
顾寻:“ok,ok,那我挂了。”
苏念白:“好,哥拜拜。”
刚挂电话,卧室门被推开,鹤望臣端了一碗粥进来。
他穿着黑色卫衣和宽松的运动裤,看上去像是晨练过。
“醒了?还难受吗?刚好这粥也煮好了。”
苏念白懒洋洋回到:“还好。”
鹤望臣把粥放在床头柜,“稍微等它凉一会儿就可以吃了。”
浓香白糯的粥面冒着热气,是甜口的鲜虾玉米粥。
奶黄包迈着小短腿跑进卧室,在床边喵喵叫着,鹤望臣弯腰捞起来放苏念白腿上。
苏念白揉了下奶黄包软乎乎的毛,小猫长得很快,和刚捡来的孱弱相比,健康了很多,也漂亮很多,一身淡黄色皮毛蓬松柔软,摸上去超级舒服。
“小白呢?”苏念白说。
鹤望臣:“在客厅玩。”
鹤望臣手拿小勺,舀了一勺粥吹了吹,送到小朋友嘴巴前。
苏念白乖乖张开嘴巴,咽下后说:“一会儿下午去机场接顾寻和谢星澜他们。”
“好。”
鹤望臣坐在床边,又舀了一勺粥,很快,一碗粥就到了苏念白肚子里。
昨晚弄到大半夜,苏念白也没怎么睡好。眼眶下血管乌青,眼皮恹恹的没睡醒。
“还不如去晨跑。”
鹤望臣眼皮微掀,慵懒说道:“你昨晚上可不是这么说的。”
苏念白一哽,昨晚他很快便屈服在了鹤望臣的不偏不倚的角度和熟练的技术下。
他指尖泛红,稍微蜷了蜷。
“男人在床上的话不能信你不知道?我就那么随口一说,你还真信。”
傲娇的像只小猫。
鹤望臣点头笑道:“嗯,你是随口一说,我说的可都是真的,是真的喜欢你。”
苏念白红着脸,半天都没憋出话来,最后只好说了句他知道了。
他掀开被子,揉了揉肚子,焉巴巴说:“我肚子好难受。”
鹤望臣心一紧,伸手帮他揉了揉:“是粥的原因?吃坏肚子了?”
温热的大手贴着白净的软肉,酥酥麻麻的。
苏念白摇头:“不是肚子里面疼,就是,怎么说,表面上酸酸胀胀的。”
想了一会儿,他才从脑海中找到能描述这种感受的词句:“就和跑完步肌肉酸疼一样。”
鹤望臣淡淡说道:“我也不知道,很难受吗?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苏念白:“下午再看看舒不舒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