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2 / 2)

公子晋阳 吴沉水 3239 字 9天前

忽然之间,身上一凉,衣襟已被此人拉开,白析皓灵活的手探入他的衣服中,贴上那一片嫩滑的肌肤。萧墨存一惊,理智登时回转,用力一扯一推,白析皓一时不察,竟然被他推开半尺,随即“啪——”的一声,他重重地,在白析皓那张俊脸上打了一个响亮的耳光。

萧墨存掩上衣襟,冷冷地道:“士可杀不可辱,白析皓,若想我与你心甘情愿交媾成欢,你不如杀了我。”

“你拒绝我?”白析皓微眯了眼,欺身而上,握住他的肩膀恨声道:“为什么要拒绝我?难道真要我恨你么?我想温柔对你,想对你好不行么?我想使出浑身解数来医治你,讨好你,你非得弃若弊履么?”

萧墨存被他抓得肩骨生疼,咬牙道:“去你的温柔讨好,我堂堂男儿,为何要屈尊你之下?你我相互憎恨厌恶,又何必假装情投意合?你无非是想借此折辱于我,我又何必配合你的折辱?”

“好,”白析皓红了眼,“嘶——”的一下撕开他的衣服,扑上去一边啃咬他洁白的肌肤,一边低吼道:“你口口声声折辱折辱,我便合的你意,折辱给你看。反正我恨你,你也恨我。萧墨存,你该感激,我没有找那卑贱肮脏之人来上你,你该感激,今晚上你的,是我。”

“有区别吗?你与你那些找来的人,有区别吗?”萧墨存一面挣扎着,一面骂道:“在我看来,你比那些人都不如,他们至少是被你胁迫,你根本就是丧心病狂!”

白析皓闻言一顿,满腔的怒火和欲火如被一盆冷水当头浇下,那冷意深入了骨髓,冷到他几乎要打颤。他头脑清明了些,低头看被自己压在身下的人儿,头发纷乱,衣裳半褪,露出莹白肌肤的地方,被自己适才的疯狂啃咬吮吸出一点斑驳的红紫印痕。但那人就是如此之美,即便一身狼狈,即便处境不堪,即便身体因为恐惧而瑟瑟发抖,他仍能有清亮坚定的眼神,仍能灿若骄阳,一霎那,就能灼伤了你的视线。白析皓淡淡地笑了,这是自己心心念念,无法忘怀的人啊,活了二十几年,风流潇洒,肆意妄为了二十几年,却一头栽在这个该恨该杀的仇人身上。原来,这就是以往漫不经心,负情薄幸的报应。

萧墨存并不知道白析皓心底想着什么,他只知道,这个本该在自己身上肆虐的人,竟然奇迹般地停了下来,呆呆看着自己的脸上,竟然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他心下警铃大作,只冷冷地瞧着这个疯子医生,忽然见他一动,朝自己身边坐过来,想也没想,摸到枕头底一根硬物,拿起来就扎向白析皓。

第43章

这一下,连萧墨存也没有想到,真的稳稳扎入白析皓的左肩。

倘若刀刃刺入皮肉真有声响,萧墨存确信,自己在那一刻,清楚地听到一声“哧——”响。

血慢慢晕染出来,盛开在白析皓适才未及换下的蓝色布袍上,妖艳却又不真实。

直到此时,萧墨存方看清,自己扎入白析皓左肩的东西,竟然是一根通体碧绿的玉簪,他眨眨眼,立即认出,这原本是自己佩戴之物。他对这些身上穿的戴的啰嗦玩意从来不经心,这柄簪子,只因在那误中春药,挣扎无门的夜晚,扎过他的虎口,危急关头挽回他的神智,才给他留下深刻印象。

事后此簪下落不明,却原来,被这个人拾到,将之置于枕下,显然,是方便他于酣梦之前,晨昏未醒之际,拿来把玩。

萧墨存握着簪子的手不禁有些发抖,说不出是愤怒还是难堪,抬头看去,白析皓似乎也有些愣住,呆了一呆,随即呵呵低笑起来,一边笑,一边道:“你要杀我?萧墨存,你要用这根簪子杀我?”

萧墨存只觉此番落入这疯子手中,左右是一死,不若挣得激烈些,还可以死得痛快点。他咬了咬牙,握紧簪子,又刺了过去。

白析皓此次却不再跟他儿戏,手只轻轻一抬,便将他的簪子轻易夺下,再一抓,将他双手高举过顶,扯过边上的衣物饰带,一绕一捆,即将他绑在床头。

萧墨存惊惧万分,双手被缚令他一直以来深藏内心的恐惧诱发出来,他想呼救,想叱骂,甚至想要恳求,但因太过恐惧而无法成音。他的身子剧烈发抖,嘴唇发颤,刚一张嘴,便被白析皓以唇堵住,下一刻,他修长健壮的身躯再度覆了上来。

萧墨存没命地挣扎,使劲蹬踢,白析皓不得不压住他的双腿,才算制住了他,撕开衣服吻下来时,骤然发觉,身下具身体开始不自然地发抖,犹如秋风中哀告无门的落叶。他抬起头,却见那人一双原本坚定倔犟的眸子,此刻竟然慌乱害怕。

萧墨存是真的怕,真的束手无策。这个男人不是皇帝,皇帝习惯了权衡利弊,习惯了在性欲中掺杂种种算计得失。他也不是沈慕锐,沈慕锐光明磊落,从不屑干这等于床第间逼迫人的勾当。但眼前这个疯子不一样,他几乎无所顾忌,令萧墨存感觉自己犹如赤裸献祭的羔羊,下一刻就要被这个疯子分开双腿;下一刻,那臆想中的撕裂刺痛和拖入泥沼的肮脏之感,便会如约而至。

然而,出乎意料的,那个男人却停了下来。反倒抱起他瑟瑟发抖的身子,反复地亲吻他的脸颊,除了脸颊,不再触碰其他地方。接着,他手上的桎梏一松,整个人被揽入那男人的怀里,手腕被白析皓握着,一下一下,轻轻地揉着。

“莫怕,没事了,不疼了,没事了。”白析皓柔声哄着,抚摸着他的背脊,道:“放轻松些,莫怕,不喜欢就不要了,我不会强迫于你,真的,不会了。”

萧墨存惊魂未定,喘着气抬头看他,却见那人低声呢喃道:“我不是想伤害你,只是想吻你,想亲近你,想最大限度地拥有你,自见了你之后,此种念头从未断过,好想,想到我心都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