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好。”
说是朝上事由陈玉礼来,她只负责开开心心就好,可在这个世道当中,朝上之事与后院向来是密不可分。
午后,顾静研因着身子疲惫,安安稳稳的睡了个回笼觉,陈玉礼在常安楼秘密会见定西将军之子、姜谨书。
暗房内,一张四仙桌,四把圈椅,东西两把各坐一人。
“冯修明去了嘉善,正月内都回不来。”
“嘉王的地界,冯家倒是舍得本钱下大赌。”
“各怀鬼胎罢了。”
姜谨书将早已拿到手的名册放在桌案上,放松身体靠在了椅背上。
“利州史身边小厮拼命送出来的名册,涉及官员众多,利益组织庞大。”
“朝中大臣昏庸无能,百姓有苦无处伸。”
姜谨书无言,这话,也只有太子一人敢说,旁人、无声的笑了,旁人若都是会管,又怎能说百姓有苦无处伸。
“渭西是边关重要关卡,利州也是兵家战略要地,”手指沾水在桌案上勾画了几下,又用力点点,“利州的重要官员均出自那位。”
天子脚下,看似太平,只有身在漩涡中央的人才知道这暗潮有多汹涌。
如今启元帝龙体逐年欠安,虽已立国本,可膝下皇子又有几个是真的不想坐上那至高皇位。
“时候未到。”
许是知道对面的男人有何打算,姜谨书从圈椅上站起来,抖了下长衫,提步离开,走到暗门处,淡淡的说了句。
“往事久远,殿下要多看当下与日后。”
姜谨书的话扎进了陈玉礼的心里,回宫的路上都在想日后,不管他如何设想,都是要先颠覆曾经,才看的到日后的安稳生活。
回到书房,小谢子在门外敲门,得到召唤后怀里揣着封信进来。
“殿下,长乐宫有动静了。”
将书信轻轻放在桌案上退在一旁等候。
打开书信,一目多行,看完后又将书信丢进炭盆中。
“叫掌吉星官好好算算吉日。”
“是。”
冯家如此迫不及待的要将冯觅露送进东宫,又在其他地方下了很多功夫,看来太傅想要的,不止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