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知道乔亦白有什么歪心思,定不会让老八成为不确定因素,不管发生什么后果,都不是他想看到的。
除了陈玉卿,陈玉礼不留任何人在东宫吃饭,原因很简单,表面看上去与你甚好的人,许能转身就给你胸口插一刀。
这种教训,他吃过后就不会再吃了。
"殿下今日甚忙,莫非下午可以忙里偷个闲?"
陈玉礼一脸遗憾,贴在她耳边说了一句甚短的话,起身离去,徒留顾静研一个人坐在圈椅上脸红发热。
人死后需在家中停留三日,以祭奠逝者。
二月十七,冯太傅出殡,街头无了往日的喧嚣,冯正阳众多学子,永安城中的百姓纷纷上街送别冯太傅。
葬礼结束后,冯和滦冯和淀带着妻儿在父母亲的坟前磕头。
"父亲放心,儿子定不负您的期望,也望您保佑冯家子子孙孙平安富贵。"
冯和滦跪在最前面,嘴里说着送别父亲的话语,冯觅露跪在父母身后,身旁是哥哥与妹妹。
"父亲莫担忧,往后的日子,儿子们会好好走。"
冯觅穗撇撇嘴,她就看不上二房家那副不争不抢的模样,要是真的不争抢,他们怎么不搬出冯府。
冯修和笔直的跪着,随着祖父的入土为安,他心中升起了一种期待,他期待的自由好像就在眼前。
礼毕,冯家众人坐着马车从祖坟回冯府。
在东城门前约四十米的地方,一辆普通的马车与冯府精致贵气的马车擦肩而过。
马车在郊外的一家茶棚缓缓停下,茶棚内只有老板一人。
"老板,来一碗凉茶。"
一个稚嫩的孩童声音从车里传出来。
"好勒,客官您稍等。"
老板倒好一杯凉茶将凉茶放在马车的踏板上,里面的人将手伸出帷幔将凉茶端入车厢内。
没过一会儿将碗送了出来,里面放着几个铜板和一个小竹筒。
老板见状笑着道"谢谢客官,客官一路平安。"
顺手将小竹筒藏入手中,嘴里哼着小曲儿,开始收拾茶棚。
冯府内,气氛凝重。
冯正阳在时,一家人要维护表现的和平,所有的矛盾都积压了下去,如今不在了,所有的矛盾都被摆在了明面儿上。
"父亲刚去,二弟可曾考虑过这个决定对冯家意味着什么?"
"我已经慎重考虑过了。"
冯和滦见劝说不动,思衬一会儿,"那二弟再等些时日,别让外人看了我们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