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殿,陈玉礼吩咐秋灵去把温着的白粥端过来,转头又问秋梦,“你家主子平日里喝药很费劲?”
走到门口的秋灵脚下一趔趄差点儿脸朝地的摔下去,幸好旁边的小李子伸手扶了她一把,站稳后,脚底抹油的向小厨房走去。
被问话的秋梦憋的满脸通红,最后使劲儿的点了点头。
她主子喝药哪里是费劲儿?
那是要她主子的命阿!
说来也是怪,顾静研可以面不改色的吃苦瓜,但是对于汤药那是闻一下都会浑身难受,往日里喝的避子汤都是她拼了命的在喝。
陈玉礼无奈的叹了口气,又不能不喝,“去准备一盘蜜饯。”
“是,殿下。”
听到又有脚步声进来,顾静研又将自己的脑袋蒙了起来,在陈玉礼看来,榻上有一只超大号的蛹要破茧成蝶了。
“蒙着头不闷吗,不逼着你喝药,快出来。”
“真的?”
“真的,我的‘蛹’姑娘。”
听到他奇怪的称呼,顾静研扭动身体把脑袋从薄被里伸了出来,脸对着他,“‘蛹’姑娘是什么奇怪的叫法?”
“嗯,蝴蝶在破茧成蝶之前是一只‘蛹’,就好比你刚刚蒙在被子里的模样。”
这话听着,怎么都像是在损她。
“那也不喝药!”
“不喝不喝,不喂你喝药。”
秋梦端着一盘蜜饯进来,陈玉礼挥手让她把蜜饯放在凳子上,看到蜜饯,顾静研的眼底升起了一股防备。
这人竟忽悠她,不喝药拿什么蜜饯。
“喧儿不是最喜欢吃梅子?刚病醒,嘴里没什么味道吧,吃点儿蜜饯提提味儿。”
“嗯?”她不信。
陈玉礼拿起一颗送到她的嘴边,“我都送到你嘴边了,没拿汤药。”
顾静研有些不相信的将嘴边的蜜饯收入嘴中,梅子做成的蜜饯酸酸甜甜的,嘴里梅子的味道浓重,她开心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儿。
也没注意到一旁的陈玉礼已经端起碗喝了一口含在嘴中。
还没等她嘴中的梅子肉全部咽下去,嘴上就被人堵住了,一股水流从缝隙中钻进来落到舌头上再流入食道。
瞪着大眼不可置信的看着陈玉礼,等他缓缓退开,顾静研伸手就是一下捶在了他的肩膀上。
不痛,像挠痒痒。
“说话不算话!”
“不喝药好的慢,你也不想这么难受是不是?”
许是他的神情太过宠溺,又许是他的话语太过温柔,也有可能是两者相融,直接融化了顾静研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