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回答的非常敷衍,顾静研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喧儿这般敷衍…”
陈玉礼摇着头,脸上似有一丝委屈,顾静研不得不将眼睛从绣针上拿开,落在他手上的笼子。
一对儿鸽子浑身雪白,一只头顶带一抹红,一只翅膀上有一抹黑。
“咦?这是涂抹上去的吗?”
“不是,生下来就是这样。”
“真神奇!”
两个加起来年岁过半百的人,此刻犹如两个五岁小朋友,一个在窗内,一个在窗外摸着鸽子身上的羽毛,蹭了半天那抹红和黑都没掉色。
“真的不是涂抹上去的呀!”
“嗯,他不敢骗孤。”
陈玉礼说的极其肯定,听到这话顾静研抬起脑袋看向他,有些不确定的问,“不敢骗?”
应该不是她想的那样吧?
说漏了嘴,陈玉礼一点儿不好意思都没有,大大方方的承认了。
“从沈恭明那‘劫’来的。”
“嗯…‘截’来的?”
“对!”
顾静研不信,但又在他脸上看不出旁的,便也不再问,心情甚好的去逗两只鸽子。
陈玉礼把笼子放在台子上,伸手摸了摸鼻子,回想他到沈恭明那取鸽子,沈恭明那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就觉得有趣。
这话要从今日上朝沈恭明那一副嘚瑟样说起。
陈玉礼去的早,上朝前就站在一旁听这群大臣胡吹乱扯,沈恭明是沈家分支的长公子,在陈玉礼看来是个大智若愚的人,知晓什么时候做什么事,知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这永安城内有人喜欢诗词歌赋,有人喜欢弹琴书画,有人喜欢好山好水好景色,而沈恭明喜欢好看的鸟儿,沈家从城东搬到城南就是沈家被邻里邻居投诉了太多次,不得已才搬到了城南。
“你们别不信,我这次真是得到了宝贝,你们见过浑身雪白的鸽子吗?你们见过浑身雪白的鸽子但是脑袋顶上肯定没有一抹红毛。”
周围的同僚皆知沈恭明的秉性,被沈恭明的一番话勾起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