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前去看过她了?如何?”
“甚好。”
陈玉卿心中苦闷,送陈瑶到帐篷门前转身离开,陈瑶站在门前心中难受,姜懿好吗?她一点儿也不好,可昨日她回家时姜懿特意叮嘱了她,若是问起,便说“甚好”。
她突然有些不值得,为姜懿不值得,她明明是那般张扬肆意的女子,如今却如一朵即将凋零的花儿一样,灰暗无光,就好像这世间再无什么能够让她提起兴致。
陈玉卿走到帐篷附近就看到了等候他多时的沈淑清,沈淑清看到陈玉卿回来,眼睛一亮,脚步忍不住迎了过去,微微欠身。
“庄王。”
陈玉卿像是没看到她一样,绕过她向帐篷走去,沈淑清双手攥紧拳头,提起裙摆小步追了上去,张开双臂将人拦住。
“庄王,臣女有话想讲。”
“上次一事本王已经讲的很清楚了,莫说往后,就连曾经本王同沈小姐都无话可讲,沈小姐自重。”
无话可讲。
沈小姐自重。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剑插进了沈淑清的心里,再抬头时眸底夹杂着执着。
“庄王又何必如此说,这永安城内谁人不知臣女等了庄王多年,臣女并不介意王府后院多几个姐妹,只要容华郡主不介意便可。”
沈淑清此话说的可谓是张狂无比,就好似她一定能够嫁入庄王府似的,陈玉卿脸色立刻阴沉下来,再看向沈淑清时多了几分打量,想到陈瑶说的那句“颇得圣心”身上冰冷的气息愈发的浓重。
脚步向左打了两步,沈淑清跟了两步,就是不给陈玉卿让路,拦着他一定要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沈小姐,你挡路了。”
沈淑清泪眼雾蒙,“王爷一定要如此吗?”
“沈小姐,你欢喜谁是你的事,与本王无关,反之同理。”
一连几句从陈玉卿嘴里蹦出来的话都不是她想听的,沈淑清有些被情绪左右了,一个冲动向前迈了一步,吓的陈玉卿赶忙向后退了三步以此拉开距离。
沈淑清心上钝痛,口不择言的说了很多平时不敢说的话。
“我们是同类人,臣女若是求而不得,王爷又何尝不是。”
“王爷让臣女自重,可王爷在容华郡主那里可想到过自重。”
“王爷让臣女守贞洁保名分,可臣女在永安城还有旁的路可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