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沈妤看向启元帝,心底绝望,当初后位悬空,她身怀七月,为了能够顺利做上后位,以为只要生一个皇子就能坐稳,哪能想到,冯家已出了一任皇后,启元帝又会让冯家次女坐上后位,她不甘啊!
“臣妾无话可说。”
“孤让你说。”
沈妤里讽刺的笑了起来,“皇上让臣妾说,臣妾不能不说,说什么?那段我不甘心的儿女情长吗?怕是皇上到时候又不让臣妾说了。”
“你可知此罪之过?”
“此事皆是臣妾一人指使,除了过世的父亲旁人皆不知,兄长也是被父亲所迫默认。”
“臣妾并非为沈家求情,只当初父兄二人因为此事闹的生疏离心,兄长屋中多年难安,如今事情被揭发,臣妾只求皇上放淑清一条生路。”
沈淑清身上还穿着大红的嫁衣,跪在地上听着屋中人说的话,每个字她都听得懂,可连在一起,每句话她都听不懂。
这个时候她想到了前几日同沈师润的谈话,忽然明白了为什么每次她喊“父亲”从来没得到过回应,每次同她说话用的都是尊称,这一刻所有的事情明了,情绪复杂,她也曾担心过她不再是沈家小姐会如何,可她从未想过自己的出身竟是这样的。
一想到自己的身份,沈淑清双眼怨恨的看向沈妤,都怪她,让她变成了一个笑话。
沈妤感受到了沈淑清的视线,此刻她却不敢同她对视,怕她会怨怼她,怕在沈淑清的眼中看到失望。
启元帝失望的看着沈妤,“孤以为,你是最懂事的。”
沈妤冷笑,“臣妾也曾这样以为。”
陈玉礼进来一直呆在拐角处,听到这儿悄悄的向后退了几步,退到了房门处,隐约只能听到里边说话的声音,却听不清在讲什么。
外面天色黑暗,各宫亮起了灯笼,御书房里的蜡烛也被点燃,沈妤被人带了下去,只说暂时幽禁在冷宫,待日后发落。
顾静颜听陈玉礼讲完心有余悸。
“父皇…没生气吗?”
顾静颜的话问愣了陈玉礼,生气吗?更多的是失望,若是生了很大的气,那沈妤此刻也不会只是被关在冷宫。
“父皇的心思岂是我们能够猜到的。”
陈玉礼吹灭蜡烛走到床榻边,脱鞋上榻,躺在顾静颜的身边,她轻柔的声音突然在房间里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