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辰焦急地问:“后来呢?”
越凉想了想,“听说那契侣最终变心,那玄兽接受不来,就自绝了。”
终辰唔了一声,陷入沉默。
越凉又关切地补充道,“这倒提醒我了,辰儿,你还是就在本族里找罢。若看上外族,让外人欺负了,爹可见不得你吃苦。”
终辰想了想,“万一,只是作个假设,万一我喜欢了外族,怎么办呢?”
越凉说:“不怎么办。”
太炀说:“没办法。”
“缘分是很奇妙的事情,情-爱若叫你吃苦,你也只能闷头吃下去,谁都逃不掉的。”
越凉拍了拍终辰的头,乐呵呵道,“给你赐点儿福,愿你运气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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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可见,玄武该是多死脑筋的神兽。
终辰对父亲们的说法将信将疑,觉得不过是爱上一人而已,又不是坐了监牢,总不至于抽-身不能。
只是身边所见,众多的玄武一对对儿的,结了契后,眼睛仿佛只缩得绿豆那丁点儿大了。
成天痴傻憨乐,只瞧得进自己的契侣,真是荒谬。
连他君父都不能幸免。君父这么英武的帝君,无论到哪儿,目光都先下意识寻契侣去,找到了才安心。
爹爹就更不用提了,那只玄兽,张口闭口都在夸他家帝君。
终辰有点儿郁闷。
若是爱一个谁会这么麻烦,那还是不爱算了。
他想要简单一点的,安安静静的最好。
接下来十几天,终辰暂且把这事忘在脑后,陪夷伏在极北各处赏游。
极北有很多有意思的去处,比如冰封的深渊,锥形墨绿的松林海,正逢燔荒祭,各部落都挂上红灯笼,夜里跑得再远都能找到落脚处。
终辰嫌骑马累,让夷伏驮。
夷伏可高兴坏了,安心当起终辰的坐骑,倒也没觉得二人地位相同,都是帝子,断无服侍另一方的道理。
只觉得终辰有用到他的地方,而自己恰能帮上忙,真是再好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