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他觉轻这件事,就连家中兄弟姐妹都不知。
有趣。
…
蔡绪宁一觉睡到大天亮的时候,发现他自己还在柴房。
唔,系统是在干嘛?
蔡绪宁盘腿坐直了身子。
这有点出乎意料了。
艹!
刘子舆不会真死了吧?
蔡绪宁短暂惊慌了一秒。
但是也不对。
如果刘子舆真死了,任务失败,他也应该被弹出去才对。
系统跟死了一样装傻充愣,蔡绪宁小小声跟几个早起的观众弹幕打了招呼,就起身出去了。刚开门,外面放着一张杌凳样式的东西,上面放着一套干净的衣裳。
显然是刘秀特地给他准备的。
蔡绪宁心中一暖,阿崽果然是最棒的。
他取着衣服回柴房换了下了破烂的衣裳,看着染血破洞的布料有点惆怅。他的短弓可以收进系统仓库,但是这破衣服是过了明面的,他再这么处理就不好和刘秀交代了。
“醒了便出来。”
刘秀的声音在窗外响起。
蔡绪宁抱着衣服出去了,他的身量比刘秀矮了一点,但是大差不差,衣裳穿在身上还是勉强合身。刘秀看了眼他的模样,见没有异样,便说道:“把里面的干草搬出来吧。”
蔡绪宁二丈摸不着头脑,把衣服放下去搬东西,来回走了两趟,见刘秀在后院的厨房已经烧好了灶火,蔡绪宁搬出来的干草被一并丢在灶炉里面去,连同蔡绪宁换下来的染血衣物与蒙脸巾手套等一应物什。
滚滚浓烟冲天而起,烧得就连隔壁的徐婆婆都过来瞧。
刘秀笑着同她介绍:“这是我友人,前两日在我这里落脚。”
这几日,徐婆婆顾着染病的徐老头儿,倒是没时间过来串门。她是个慈祥的老婆婆,握着蔡绪宁的手细细打量,笑着说道:“后生好俊朗的模样。”
蔡绪宁面上微红,安安静静地和徐婆婆说话。
他对这种温柔的老人最没辙了。
等徐婆婆想起他过来的目的,刘秀都把干草烧得差不多了。
“阿文,你在作甚,那浓烟连街对头都瞧得清楚了。”徐婆婆说道。
刘秀不紧不慢地回答:“婶儿,那地里的菜需要施肥,我在想自己烧草沤肥。”
徐婆婆了然,笑着点头:“是不错,我那里有个大罐子,正巧能放下这么多灰。”她背着手慢悠悠要去取,蔡绪宁和刘秀打了个招呼,便追上老婆婆。
“婶儿,我去取就好。”
“好,都好。”
徐子仁租下的宅子也在附近,走过去要不了多久的时间。只是街上偶尔能看到几个行色匆匆的人,瞧来气氛有些严肃。
徐婆婆正在和蔡绪宁说话:“……昨夜是吵了些,小仁儿说是有了刺客?不过这些我们也不懂,应该也没关系。小宁,你家里可曾给你指婚了?”
这话赶话,聊来聊去,很是容易就料到了单身男女最常被问的话题。
【直播间】
[id雨倾城:所以就算是几千年前,这个话题还是一成不变吗?]
[id西柚:有点像我妈]
[id与不生:想起每年回家的痛苦了]
蔡绪宁失笑:“我家里已经没人了,孤身一人在外,娶妻生子这般的事情,还是不要拖累人家了。”没想到会被徐婆婆问到这话题,他还有点小惊讶。
不过果然如他所料,就算是刘子舆遇刺,刘杨也不可能为他做到封城,顶多是做做样子搜查而已。
徐婆婆摇头,声音悠悠地说道:“还是要成家的,有了家,就有了根。”
她拍了拍蔡绪宁搀扶着他的手,温和地笑着:“就不会总觉得自己是空落落一人了。”
蔡绪宁微愣,垂下眼眸的时候,顺手扶住老人绕开了地上的凹陷。
“您说得是。”
蔡绪宁轻声说道。
去徐家搬罐子的时候,蔡绪宁隐隐有感觉伤口好像崩裂了。不过昨夜刘秀包扎得够好,渗出的血并未透出。他回到刘秀的宅子,走到后院弯腰放下大罐子的时候,灶炉的火将将要熄了。
等温度冷却后,便可以把烧好的灰放进去,刘秀又丢了几个饼子,加足了水充分盖过东西,又留有足够的空间,这才把大罐子给封上口。
徐婆婆要在家中照顾徐老头儿,搬罐子的时候就没有过来,最后那道沤肥手续是刘秀与蔡绪宁一道完成的。他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弄得一手灰。他看着盖上盖的罐子,兴致勃勃地说道:“沤肥的时间要多长呀?”
刘秀在打水洗手,声音有些听不大清楚:“这个时日,一两个月吧。”
蔡绪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