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栗慌乱的手猛然顿住,下一瞬,他猛地夺过面具,覆到了自己脸上。
师尊,那是伤痕吗?
骆钧,你僭越了。罗栗冷冷地扫了他一眼。
骆钧却并没有被这一眼吓到,反而笑了起来:我想应当不是,谁能伤得到师尊呢?那便是胎记了,也只有师尊这般谪仙的人物,才能与生俱来此等雅致出尘的梅花,师尊前世莫不是梅花仙君?
看这小嘴儿甜的,像是抹了十斤蜂蜜,齁得慌。
不仅如此,骆钧还狗胆包天地重新摘下他的面具,在他带有胎记的一侧眼睛上轻轻一吻,端的是温柔无双。
罗栗:
他此刻心境如何暂且不提,反正他觉得原身是不会觉得高兴的,甚至还会把人一脚踹下床,先吊起来毒打一顿,再连做一个月的苦工。
敢摘他的面具?找死!!!
师尊?骆钧歪头。
罗栗没眼看,一把推开他的狗头:先把衣服穿上。把面具夺回来戴上。
骆钧道:师尊身体可是大好了?
罗栗闻言又横了他一眼:早就好了。
骆钧啊了一声,懊恼道:那师尊怎么不早些与弟子讲呢。一脸我白白耕耘那么久的表情,仿佛刚才沉迷其中的是另一个小色批。
罗栗有点想骂人,可惜没骂成。
不是他忍住了,而是门外有人来砸场子了。
顿时骆钧也不敢再装傻卖乖,连忙爬起来帮罗栗穿衣服,等罗栗穿得差不多了再穿自己的。
屋内的冰雪早已消融,屋外的情况却是不知。
但听外面那群人中气十足的声音,想必情况不会太糟糕,罗栗整理好仪容,推门而出。
院外围了一大群人,粗略看不下三十个,为首的是罗家主和两个白胡子老头儿,修为皆有元婴,想必就是族中长老,被罗栖搬来的救兵。
一行人在冰雪前止步,还没商量出要如何闯进去,就见房间主人走了出来,一时怔然。
还是罗家主这个做父亲的最先回神,迈出一步,疾言厉色道:罗栗,你在做什么,你母亲头七还未过,你就这般着急,打算让罗家上下鸡犬不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