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去那里？”古莫斯皱眉，“外面是太空，出去会死人的。”

“我的生死和你们无关。”花云鉴坚持。

“怎么会无关呢。”恒烁走到花云鉴对面俯视着他，“花云鉴，你的命不属于你自己。”

花云鉴的瞳孔蓦地睁大，怎么会，他怎么知道？换了一副完全不一样的躯体也能认出来？

“果然是你。”恒烁深蓝的眼里露出一丝笑。

古莫斯眼里露出安定的神色。史威格则惊喜地转头看向花云鉴：“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模样？”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虽然这副样子貌似比之前好看，但是还是以前的样子比较好。”

“发生了什么事？”古莫斯盯着花云鉴。

连怀疑都没有，就笃定了自己的身份？花云鉴第一次仔细地看了看三人。他们算是自己到这个陌生的世界后最熟悉的几个人，虽然没有什么好的回忆，但是……算了吧，过去的就让它过去。身死魂灭后，什么也不会留下。

就这么一想，忽然一轻，灵魂已经脱离了身体。

花云鉴的身体突然之间倒在了他前面的恒烁胸前。三人都一惊，这绝对不是投怀送抱。恒烁抬起花云鉴的头：“喂，醒醒。”

“他怎么了？”古莫斯移到了男子身边。

史威格设定好航向也跑了过来。

“没呼吸了。”恒烁只说了一句，立刻对着花云鉴全身施展治疗魔法。

“什么？”

“怎么会？”

史威格和古莫斯同时惊呼出声，但是现在他们除了急还是急。

恒烁的魔法不间断得输送到花云鉴的身体里，但是毫无作用。三人的脸色越来越差，额头的汗都冒出来了。

呈灵魂状态的花云鉴看着三人的表情，一阵疑惑和迷茫。他不认为自己的死会令他们伤心或是难过，但是他们这个样子……

飘到三人面前，也不管他们能不能听见，花云鉴说了一些话。

“我们其实是陌生人，最多是熟悉的陌生人。如果可以，我会毫不犹豫地杀了你们。既然我没这个机会，那就算了吧。反正我处心积虑最想杀死的人都没能亲手了结。杀不杀你们也都无所谓了。不过，你们真的很奇怪，就像你们自己说的，我不美貌，很无趣。而对这样的人感兴趣的你们真的很奇怪。”看着那三人从焦急到不知所措到颓废，花云鉴顿了顿，继续用毫无情感起伏的语调说，“这样的我，他果然有理由不再喜欢，都是正常的。你们呢？是因为新鲜感？或者肉体？很快就忘记的，悲伤只是暂时的……”

大概因为成了不受束缚的灵魂，而且很快灵魂也会湮灭，花云鉴一口气说了很多话，这比他以前一个月说的话还要多。所有的爱恨不甘也都再这一刻说了出来。

当他久久不再开口后，沉默着瘫坐的三人忽然默契地同时抬头看向了刚才花云鉴站立的地方。

“你还在对不对？”史威格试探着问道。

花云鉴惊愕了。他们难道能听到自己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