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随时改变主意去哪里也都来得及。
路边随便一家唱片店,没有游客拥挤,空无一人却万分神圣的教堂,无所谓是与不是景点,随便走到哪都是美好。
他们像是两个孩子一样,在这座从前也都分别来过的城市里,牵着手漫无目的的游荡。
直到太阳即将有了要开始滑落的景象,才缓缓的赶去金.色.大.厅,两个人一块儿候场。
白天尽显稚嫩与童趣的秦灼,在进入音乐厅的那一瞬间,整个人的气场就已经和在外面时完全不一样。
宋喻眠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位于主场上的他。
白日里休闲的风衣,变成了黑色的燕尾服正装,一丝不苟的白色的领结,配上那副他一直带着的金边眼镜,与他那半扎起来的黑色狼尾精致的相得益彰。
秦灼在宋喻眠的面前,细致的换好衣服,缓步的走到了这一片,他梦想了多年的舞台上。
贝多芬的《致爱丽丝》,巴达捷芙斯卡的《少女的祈祷》了,秦灼在这一次巡演的最后一站里,几乎已经快要将现场,变成一个有关于爱情的专场。
每一首的意境都不相同,每一首他都将不一样的情绪,感染给在场的每一个人。
唯独最后一首李斯特的《爱之梦》,他满含深情,只弹给宋喻眠一个人听。
金色的柔曼光线将他笼罩的像一场虚幻的梦一样。
宋喻眠坐在台下看着的时候,只觉得他的小紫罗兰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最为圣洁的光芒,就好像从未沾染过这尘世的污秽与肮脏。
却不想待到演出结束,坐着飞机再重新回到家中时,宋喻眠才刚在联合国上演讲回来,秦灼便在家里换上了演出那天才穿的燕尾服。
身体力行的让他见识了一下,他的紫罗兰在野外生长这么多年的泥泞与肮脏。
“眠哥,不是说要学钢琴吗?一直抓着我的西服做什么?就这么喜欢我这身衣服?”
秦灼环抱着宋喻眠坐在客厅里,那个宋喻眠亲手买来送给他的,与施坦威三角钢琴配套的琴凳上。
冰凉的金丝镜框贴着他的耳廓,炽热的鼻息一下又一下的喷在宋喻眠的下颌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