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长安意识有些模糊了,她狠狠咬了一下舌尖,疼痛让她的思绪又恢复了一些清明。
她几乎都要控制不住双手了,可她仍不忘提醒自己:不,不能这样,忍着。许长安,你得让他心甘情愿。
承志一低头,只见怀中佳人两颊通红,鬓发微湿,唇边有着斑斑血渍。肤白血红,两相对应,令人触目惊心。
他心下一惊,是毒吗?不,不像是毒血。
电光石火之间,他猛然醒悟,是她咬破了舌尖。她正在地靠疼痛来抵抗药效。
浓浓的心疼和不解同时笼罩在他心头:他就是男人,可她药效发作宁可自己咬舌头,都没碰他一下。
心里跟针扎一样的疼,闷的难受,内心深处那只猛兽冲破束缚挣脱出来,盘踞在他心上。
承志在陈家居住的客房比较偏。他抱着许长安赶过来时,小李正在门外树下纳凉。
看见他跳过院墙,抱了一个人过来,也看不清面容。小李连忙迎上去:“承志少爷,怎么……”
许长安的手正抓着承志的手臂,此时突然加大力气:“男……”
“男”这个字一下子点燃了承志的怒火,且有越烧越烈之势。一向在人前温和有礼的他破天荒地暴喝一声:“躲远点!没有吩咐不准过来!”
他骤然发怒把小李吓了一跳:“我,我就是问问啊……”
迷迷糊糊中听见了对话的许长安,却无声地笑了。
承志抬脚踹开了门,抱人入内后,直接将门闩上。
他素来爱洁,在陈家做客,房间里干干净净,气味清爽,床上被褥整整齐齐。
小心翼翼将许长安放在床上。
她杏眸微眯,手紧紧抓着他的手臂不肯松开,口中喃喃自语:“好难受……”
承志一只手臂被她拽着,另一只手臂伸长了去拿桌上放凉的茶,试图缓解药效,让她清醒一些。
将一杯冷茶给她喝下,许长安喝完便推开了茶盏:“男人呢?我刚才还听到有男人的声音……”
她歪着脑袋,眼神迷惘。
天知道,她费了多大的力气才强行克制住自己,不去生吞活剥了他。
他固然相貌清俊,气质干净,但她以前并没有一丁点的邪念。所有的示好撒娇,不过是为了诱哄他主动放弃入嗣许家。可这会儿,她可能意识不够清明,人也有几分糊涂,竟然觉得他身形高挑,手臂有力,胸膛结实,甚至连滚动的喉结都莫名变得有吸引力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