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念晴忙问:“她是妈妈你养大的?”
“当然。”老鸨略有些得意,“当初不知费了老身多少工夫与精神,才将她调教成了这里的红牌。”
接着,她一脸怨恨数落起来:“我看那丫头就是个没福气的,见到根草就当是树,你们想想,那张夫人不容她进门,她就是出去也没个名分,如今张大侠又死了,将来有她受的苦,哼……”
李游惋惜道:“久闻烟烟姑娘乃是人间绝色,非同一般女子,还练过功夫,想不到在下竟无缘一见。”
老鸨先是一愣,随即“扑哧”一声笑了:“那丫头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不过会些琴棋之类,会什么功夫!”
两人都愣住了。
“公子是听了张大侠家里那些人的胡言乱语吧。”老鸨笑得全身发抖,满脸上的脂粉糠筛一样直往下掉,“以前那丫头不听话时还挨过老身的嘴巴子,哪里见她会功夫了!”
杨念晴看看李游,惊疑道:“但我听说,她曾经把人打得吐血……”
老鸨闻言停住笑,似乎想起了什么,摇头道:“此事说来奇怪,老身倒亲眼见过,那是张大侠替她赎身那日,张夫人指使一个下人前来羞辱她,老身进去阻拦时,见那人昏在地上,满嘴的血,旁边地上还掉着一颗牙,醒来后又只说是烟烟打他。”
她也咋舌好笑:“老身当时也吓一跳,那么大个男人怎么被一个丫头打成这样,问那丫头,她先是奇怪,后就是笑了。”
杨念晴问:“会不会是她偷偷跟别人学了武功?”
老鸨笑道:“她一应日常起居之事都是老身料理,接客人都要经老身的眼,真有这些事,老身怎会不知?只怕那日是撞了邪吧。”
李游沉吟道:“有趣,不知妈妈当初又是如何收养她的?”
老鸨有些警惕:“你们是……”
“柳姑娘实乃一奇女子,想来出身必不平凡。”李游又取出一锭银子放在桌子上,“在下既不能一睹佳人芳颜,听听她的事情也好。”
老鸨立刻又眉开眼笑了:“那丫头实在没福,若早些遇上公子这样的人……”说到这里马上又住了口,看杨念晴脸色尚好,这才继续往下讲,“她哪有什么出身!当年是从外地逃荒来的,与家人走散了,老身看她可怜,年纪小又生得不错,才收留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