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无聊,有人送上门来给她消遣,她还能拒绝?
“你,你……”
杭筝脸都气红了,想骂人,但看着旁边碎了一地的茶几那话在嘴边转了几圈又被她给咽下去了。好歹她还是知道的,面前这人惹不得。
这边阿青逗着小姑娘打发时间,另一边,杭拾甫和陆旷之却眉头紧锁,因为他们发现了一件十分棘手之事。
“杭大人,那些叛军我仔仔细细看了看几遍,他们的真的有问题。”
陆旷之道,
“我瞧着他们不像是乱民,倒像是军营里出来的。”
这话一出,杭拾甫一惊,心脏狠狠跳了一下:“可有证据?”
陆旷之点点头:“起先我去收编叛军余孽时,发现这些人军纪严明规整。后来,我又发现他们穿的战甲,用的刀具,都有问题。不像是民制的,倒像朝廷制式的。”
北方的豪族手底下怎么可能出现训教如此规整的军队。这些人说白了不过是一届白身,能拉起的叛军也不过是招募青壮再训教些时日,或者直接起兵丢到战场上。
怎么也不可能像是正规军队出来的。
这差距太大了,根本不可能。
杭拾甫问:“能确定吗?”
“八九不离十了,我还特地找了一个活着的问过了,是有问题。”
杭拾甫捏着手,额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看来这一次乱民作乱就是一个幌子,这背后必定有某位诸侯的手段。”
或许原本他并不是真的要起兵造反,而是另有打算,可没想到会栽在他们应城。
所以换一个角度来说,应城在无形中可能已经成了某位诸侯的眼中钉肉中刺了。
杭拾甫能想到这一点陆旷之自然也能想到。
他脸色一变,看向杭拾甫:“杭大人!”
“别慌。今时不同往日,我们且走一步看一步吧。”
两人这边正商量着,就见杭筝的娘邹氏满脸急色地冲进书房:“老爷,筝儿她,她去找那位城主了。”
杭拾甫噌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
自己女儿的性子他最了解,冲动,急躁,最易惹祸事,上一次连侯的事还没吃够教训这一次居然找到那位头上去了。
早知道阿青和连侯可不一样,这一位动不动就能要人命的。
“杭大人快去吧,叛军之事我再去查。”
杭拾甫额上喘息了一下,拱手道:“麻烦陆大人了。”
说完杭拾甫急急忙忙地就冲出了们,邹氏紧跟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