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完全没有了昨日的洁净。
她双眼发直,跌坐在地上,唇色发白,失去了那股子精气神。
看样子狱卒也是下了狠手才把人在一夜之间折腾成这样的。
被狱卒丢在地上苏梅衣,慢慢抬起头。
待看清牢坐在她面前的人是阿青后,苏梅衣眼神微滞,随后又若无其事地移开了目光,静静地坐在地上,一言不发。
没过一会儿,另有人提着已经浑身是伤的奸细过来了。
这些死士藏在牙齿里的毒药早就被弄出来了,失去了自杀这条路。这五人只能这么干熬,纵使浑身是伤也只能忍。
陆旷之对阿青拱拱手说:“这五人的嘴太硬了,该上的刑都上了,可还是不开口。”
阿青对此倒是不意外。
嘴硬的人她见的不少,该怎么问,也是有技巧的。
阿青靠在椅子上,双手搭在扶手上:“光靠打是没用,有的人天生就能忍痛。”
涂西奉听她这么一说,立马不耻下问:“那该如何?”
阿青抬眼看他,笑吟吟地说:“当然是让他更痛。”
这话听得在场人一愣,不是能忍痛吗?怎么还能让他更痛。
苏梅衣跪坐在地上,虚握了一下手掌。
阿青说:“把这几个人,挂在墙上。”
她指了指那五个奸细。
牢卒愣了愣,挂在墙上?
他们只听说过掉在墙上,挂怎么挂。
阿青却说:“把手心摊开,按在墙上,用上钉子,问一句,不说,就敲一下。
直到把他们四肢都钉在墙上,不就挂起来了。”
狱卒拷问过多少人了,还是第一次听见这种刑法。
外人听着恐怕会觉得这方法未免有些残忍。
可用刑在牢里可是狱卒吃饭的家伙,正因如此早就养成了一副铁石心肠。
而陆旷之自己都下手把这几人抽个半死,当然也对此无动于衷。
涂西奉更消说,敌人有什么好同情的。
这其中恐怕只有苏梅衣对此心里感到不安和不舒服了。
当然这只是一环,阿青随后又指着苏梅衣说:“把她绑在对面,让她看着,整个行刑过程。”
苏梅衣猛得抬头瞪大眼睛看向她,眼睛里满是不可置信。
她哑着嗓子,终于吐出了第一句话道:“你,你敢。”
阿青垂眼看她,似笑非笑:“我怎么不敢?”
苏梅衣说:“小侯爷不会放过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