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西奉低低一笑,既然是来参加鸿门宴的,他能不做准备。
他将面前的酒壶往前挪了挪,使其暴露在火光中,他说:
“不巧了,在下出门在外向来只喜欢喝自己带的酒,大王这酒,在下还真不知道到底好不好。”
盖屠目光一凛,随即立刻转头看向魏宁书。
魏宁书的桌上只摆了一个酒壶,就是奴隶送来的那酒。
但见魏宁书太过淡定,盖屠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下一刻就见魏宁书抽出一条早就湿透的帕子丢在桌上。
原来刚刚的酒,魏宁书一口没喝,连嘴皮都没沾,尽数都倒进了藏在衣袖里的帕子上了。
盖屠气得额上青筋直跳。
今日这些酒里都被下了药,盖屠想不废一兵一卒拿下所有的人。
可是没想到汉人如此狡猾,对他早有防备,竟没有一个人中计。
正在这时盖屠转头一见,却见阿青还捧着他让人端上来的酒,正喝的起劲。
盖屠脸上的笑意又重新浮现。
他有恃无恐地指着阿青道:
“你们不喝,自然有人喝。”
原来从阿青第一次拒绝他的提议后,盖屠就当机立断让人换了阿青的酒。
不知为何,自打他第一眼看见应青这个女人就给他一种极其危险的感觉。
所以当应青毫不犹豫地拒绝他的合作以后,他没打算留下应青的命了。
原本,应青酒壶里的药跟涂西奉他们一样,只是些迷药。
可后来这壶换过的酒里放的就是见血封喉,要人命的毒药了。
“那壶酒里,本王放得乃是要人命的毒药,应青喝下去那么多,恐怕就是天神来了,也救不了她了。”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变了脸色扭头看向阿青。
这里面最淡定的恐怕就是阿青了,她甚至晃了晃酒杯,当着盖屠的面仰头将酒杯的酒全部灌入肚子里。
然后她将空了的酒杯倒扣过来展示给还他看,笑吟吟地说:
“你的酒原本味道酸了些,现在倒是正好。“
阿青像是在回味一样,说到。
盖屠愕然,满脸不可置信,那酒里可是毒药,应青知道了居然还喝。
且她现在应该已经七窍流血而死了,可为什么她什么反应都没有?
盖屠咬牙,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应青喝了毒酒不死只有两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