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比此,他立马扬手对后面的士兵道:
“让路!”
接着是一声整体化一的甲胄响声,士兵向两边移动,让开了中间的路。
阿青这才率涂西奉等人骑马慢悠悠地从中穿过。
等到人走远了,徐靖身边一副将忍不住道:
“将军,那应青她可是屠……”
“噤声,没有证据之事不可妄言。”
徐靖锐利的目光看过去,厉声呵道。
随后又看着前面的路说:
“先去看看城中还有没有活人。”
“是。”
副将应声道。
可此时徐靖念及平日里闻肇对应青的态度,心道,扬州出事不管和应青有没有关系,他都要先将此事给摁下去,等闻肇自己来处理。
徐靖心中忍不住叹道,这真是走了什么狗屎运,闻肇居然能碰上应青这么个异端。
阿青回到住的地方后,立马沐浴更衣,换下血迹斑斑的衣服。
随后在休息一晚后,他们第二日就启程上路回应城了。
临走那天徐靖还好声好气把人送出了城。
虽说那日他察觉扬州城百姓死绝,又陡然见应青等人浑身是血的出现,难免生出怀疑。
甚至到现在徐靖都心中存疑,怀疑这事是阿青所为。
毕竟以她的性子,能力想要做到这一切轻而易举。
她也是真能做出这样的事来的。
应青的离经叛道,出手狠辣他可是亲自领教过的。
只是后来发现的宁远侯的尸体又让徐靖产生了另外一种猜测。
总之,这事是真的捅破了天了。
任何猜测都能有,可是就是不能说出口,话一旦出口,那就是惹出大事了。
徐靖接手这么一个烂摊子,头发都快愁白了。
他一边让人封锁消息,展开调查,一边给闻肇去信。
看着空荡荡到处还尸首的徐靖整天唉声叹气的,就差没直奔京城到闻肇面前哭诉了。
徐靖那边不好过,另一边阿青却安安稳稳回了应城,在路上,涂西奉对于徐靖的态度也很惊异。
此人明明觉得他们有问题,居然还是如此客气恭敬,也不多言,更未将消息外泄。
这是因为闻肇另有打算,还是对阿青忌惮颇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