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为什么又喝酒了。
周五晚不是刚喝过了吗,为什么又...
身上的伤口似乎隐隐约约地又疼了起来,谢知言转身想要逃回房间将自己关起来,脚下却犹如灌了铅一般,沉重地迈不开一点步子。
不知是不是烧得厉害,他感觉自己眼里像是浮了一层薄薄的水雾,视线都开始模糊起来。
谢知言迟钝又惊惧地启唇,想要说妈妈别打我。
可是白莲尚未等他出言,便三两步迅速上前狠狠打了他一个巴掌。
“啪”的一声。
见怪不怪的佣人纷纷躲了起来。
“怎么?一直站在这里看着我跟一个男人勾勾搭搭,是想回头偷偷跟你爸或者是谢之权那个小贱人告状?我怎么会有你这么一个白眼狼的儿子?老娘生你养你供你吃穿你就是这么对老娘的?啊!”
白莲咬牙切齿地伸手揪住谢知言的头发,将有些站不稳的谢知言从楼梯旁拖拽到大厅中央。
谢知言白皙的侧脸很快红肿一起,一路被拽的踉踉跄跄好几次险些摔倒。
他知道今晚依然是躲不过了。
因此他垂着脑袋攥紧衣角,不言不语,任由白莲发泄打骂。
“从小就一副死娘脸,我欠你什么了吗?啊?”
“没知思优秀,没知思会哄我开心,你还这么多事,你配吗?”
“怎么,前几周考了个第一就飘了?敢跟我作对了?”
“看我不打死个忘恩负义的畜生,让你吃里扒外!让你跟谢之权那贱人混在一起!”
白莲手里晃着酒瓶子,空闲的手脚皆是一次次痛击在谢知言身上,狠了心的力道让谢知言禁不住闷哼出声,结果却是换来更加狂风暴雨般的拳脚相向。
他感觉自己的神智越发混乱起来,痛觉神经似乎也在长时间的刺激之中渐渐麻痹,谢知言摇晃着脆弱的仿佛随时可能会崩溃的身体,偶尔会抬头看一眼楼梯处的方向,可那里始终没有人过来。
知思应该听到了吧。
妈妈又喝醉了,又开始打他了。
可是知思不愿意来劝。
小时候明明还会躲在角落含着眼泪看着他被暴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