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1 / 2)

死间恶犬 斑衣白骨 4021 字 19天前

海阳:“既然你已经猜到了,那我也不隐瞒,我想继续查当年的命案,需要你配合。”

江瀛的笑容很冷淡:“我不想配合,我只想摆脱那些人,那些事,让他们从我的生活里彻底消失。”说着,他目露请求,“我想好好生活,请你给我一个机会。”

于私,海阳很心软,很想答应他;但是于公,海阳不能心软,也不能答应他,所以海阳什么都没说,只是沉默着和他对视片刻,然后一言不发的离开了。

江瀛站在玄关,望着空荡荡的走廊出神了刹那,然后关上了房门。

叶初阳正在洗海阳和法西娅刚才用的杯子,和法西娅斗嘴似的你一言我一语争了起来。

叶初阳瞥见江瀛回来了,就不再多说,从水龙头下抬起手朝法西娅脸上弹了个水花:“不许乱叫了,听到没有。”

法西娅:“听到啦听到啦。”

叶初阳上楼回卧室了,江瀛把法西娅送回房间,帮她合紧窗户关上吊灯,还把床头的小台灯移到方便她按到开关的位置,临走前还摸摸她的脑袋,道:“不能翻身,不然压到胳膊会很疼的。”

法西娅眼光光地看着他:“嗯嗯。”

江瀛往外走,即将出门时被她叫住。

法西娅:“姐,哦不,江总。”

江瀛回头:“嗯?”

法西娅问:“你对我这么好,是因为我表哥吗?”

江瀛怔了怔,道:“我对你好吗?”

法西娅道:“你对我很好,之前对我好是很客气的好,现在对我好就像……就像表哥对我好是一样的”

江瀛道:“对不起,我没注意,让你不舒服了吗?”

法西娅忙摇头:“没有没有,我还很高兴呢。如果你是因为我表哥对我好,说明你把我们当家人看待了呀。”

江瀛还是很懵懂,但是法西娅的话让他感到温暖,他认真想了想,道:“我不知道我对你好不好,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因为叶博士对你好,我也没有特意对你好,我只是……只是想这样做。”

法西娅拉高被子遮住嘴笑了起来:“你好可爱呀,像个小朋友。”

江瀛没说什么,微笑着在她门前静站了一会儿,然后帮她关上房门,上楼了。

叶初阳已经躺下了,但是给他留了灯,他刚掀起被子躺好,叶初阳就翻身朝他侧躺着,明明已经困了,但还强着精神说:“周靖也的谎话太拙劣了,我还是觉得他才是凶杀案的幕后主使。”说着又皱眉,“那赵铭会是什么角色?”

江瀛把他往怀里一搂,下巴抵着他的发顶,什么都不想说,只闭着眼睛静静地听着。

叶初阳继续说:“姜往和周靖也是一伙的吗?他们俩的关系很奇怪——”

叶初阳自己一个人嘀嘀咕咕说个没完,江瀛心不在焉地听着,快把自己听睡着了时候又听到放在枕边的手机震动了一声。

他打开手机,看到法西娅给他发了条微信:表哥不让我叫你姐夫,说我很没规矩。

紧接着发了一张委屈的小黄鸡表情包图片。

江瀛看了,露出微笑,回复:你想叫吗?

法西娅:想。

江瀛:那就叫吧,我也想听。

法西娅:欧耶!姐夫晚安!

江瀛放下手机,低头在叶初阳发顶亲了一下,道:“两点多了,是不是该睡觉了?”

叶初阳叹气:“一脑袋烂账,睡不着。”

江瀛:“那我们干点别的?”

叶初阳抬起头,发现自己眼睛都熬红了,眼皮都快黏上了,而江瀛的脸依旧俊帅无敌神采奕奕。他由衷地说:“还是睡觉吧,咱俩的年龄和体力都很悬殊,现在跟你干点别的,我明天得在床上躺半天。”

江瀛笑了笑,关上灯,搂着他睡了。

第二天,天色还未亮,卧室里的空气还很昏沉,枕边的手机突然开始震动。

江瀛睡得浅,手机一震动他就醒了,然后拿着手机去阳台接电话。

他站在清晨微寒的早风里,把头发往后捋了捋,接通了电话。

电话是边小澄打来的,边小澄的声音很紧绷,像是有些紧张:“江总,不好意思这么早打扰你。”

江瀛还没彻底清醒,闭着眼捏了捏眼角:“没事,怎么了?”

边小澄颤抖着说:“展,展总自杀了,您过来看看吧。”

第135章 火

郊外的山林比城市的高楼更早迎来秋季,一栋建在林间湖边的别墅面朝着冷冷的湖水,身旁是青青黄黄的枫树林,袖带似的水面对岸还是枫树林,黄色红色的枫树沿着缓平的倾斜的山脊线斜栽上去,像在烧着一场泼天浇地的黄色和红色的火。

外面的世界在烧火,但是别墅里却冷得冻人。

一楼落地窗下睡着一个人,他躺在冰冷的木地板上,身上裹了一条薄薄的呢绒毯子,看着窗外的湖水和窗外的枫树林出神。

一只橘色的黄狸猫悄无声息地走到他脸跟前卧下,随即从嗓子眼里发出呼噜噜的声音。

展星羽把它的身子往外推了推,没精打采道:“干嘛?断粮了还是断水了?”

小猫没有回答他,闭着眼继续呼噜。

展星羽歪过脑袋看了看放在墙边的食盆,水和食物都满着,也就不再管它,翻了个身平躺着,双眼无神地望着二楼高高的楼顶。他觉得自己被关在一个密封的盒子里,几块粗制滥造的木板拼凑起来的盒子,用钉子钉起来,只漏些空气进去,连丝光都没有。

他已经在盒子里住了一个星期,准确来说是被囚禁了一个星期,因为这里的门窗封死,只能从外面打开。他砸过玻璃,砸过门,还歇斯底里地喊过救命,然而都毫无用处,因为离他最近的邻居住在一公里开外。他很快接受了现实,放弃逃走,在盒子里住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