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阳嘴里叼着一只包子,站在楼道里看粱铎的笔录,眼睛时不时瞟一眼叶初阳。
叶初阳站在离海阳一步远的地方,往前探着脑袋想看海阳手里的笔录,但是看不清楚,一抬眼发现海阳在拿眼瞪他,就冲海阳笑笑,道:“我没看到,写得什么呀?”
海阳存心让他着急,把几张纸往面前一竖,即将怼到自己的鼻子。
叶初阳:……
他觉得海阳偶尔幼稚起来,和江瀛不分上下。
海阳把笔录看完,递给小陶:“没问题,让他签字。”
小陶拿着笔录走进询问室,门没关,叶初阳趁机往里看,看到粱铎坐在椅子上,西装衣襟和头发都很凌乱,双手撑着额迹,脸色灰败又疲惫。
叶初阳道:“你们要放了他吗?他是怎么解释的?”
海阳啃着包子,道:“解释什么?那只小药瓶?”
叶初阳见他如此不以为然,有点着急:“那里面装的不是氰化物吗?”
海阳点点头:“是。”
叶初阳:“不奇怪吗?他为什么会有装氰化物的容器?”
海阳云淡风轻地瞅着他:“你怀疑他用氰化物杀人?”
叶初阳顿时被他问住了,哑然了片刻才道:“我不会无凭无据怀疑他杀人。”
海阳闷笑一声:“看来你也反应过来了,你怀疑他杀人,但是并没有出现和他有关的尸体。”
叶初阳:“段博山就是被氰化物毒死的。”
海阳:“他和段博山什么关系?他为什么要杀段博山?如果他是段博山案件的嫌疑人,那章敏是什么身份?难道章敏是清白的?”
叶初阳也觉出这桩案子里出场人物太多,人物关系太藕断丝连,他觉得头疼:“那粱铎自备氰化物就很正常吗?”
海阳道:“他给了一个解释,虽然比较扯蛋,但是目前我们掌握的信息不足以把他羁押扣留走侦查程序,所以我们只能放人。”
叶初阳:“他怎么解释?”
海阳道:“他说那只小瓶子是张雅舒的东西,瓶子里原本装的也确实是氰化物。他在张雅舒的梳妆台里发现了那只瓶子,就把溶液处理掉,把瓶子藏了起来。他还说张雅舒自从粱悠悠死后就出现精神问题,不止一次想杀死全家人。”
叶初阳只觉得脊背发凉:“张雅舒不止一次想杀死他们全家人?”
海阳道:“对,粱铎说张雅舒本想对家里人下毒,被他发现阻止,又在饭菜里下了安眠药,想趁他们睡觉打开燃气纵火,但是粱铎耐药性强,及时把燃气关了。后来的事你全都知道了,张雅舒以为放倒了粱铎和粱心心,就约你见面,但是在路上出了车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