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是吗?你知道阎凯做了什么吗?”薛恒一步步逼近薛情,眼中燃烧着疯狂的火焰,“他下令全面围堵北方在其他各国的市场,让我们在欧洲、美国甚至中国大陆都遭受到重大损失,甚至有些地方还被退单退货。
不但如此,他还先放出东联集团要介入北方的利多消息,好促使北方的股票大涨,可是没多久又利空尽释,撇得一干二净,使得投资人对北方信心崩盘而大量抛售。从早上九点开盘到现在,北方的股票已经跌到票面价值以下,你知道我损失了多少钱吗?我所有的财产竟然在一夕间化为乌有,这都是拜阎凯还有你所赐!”
薛情和简碧霞一听,同时愣在当场,继而发出完全不同的反应;薛情轻笑出声,而简碧霞则发出疯狂的哀号。
“不可能,北方不可能这么快就没了。阿恒,你一定是在骗我,对不对?”
薛恒怒视着薛情母女,“你看我的脸像在骗人吗?北方完了,彻彻底底完了,而且不只我完了,连薛军和薛攸也完了,整个北方都完蛋了!”
“不可能!不可能!”简碧霞尖叫出声,她倏地转向薛情,拼命捶打薛情,“都是你,都是你这个扫把星害的,你害我让薛家人瞧不起,害我在薛家抬不起头,现在又害得我一无所有,我要打死你,打死你!”
一直躲在薛情怀中吓得不敢说话的丫丫,这时看到母亲被欺负,也跟着大哭大闹:“不要打我妈咪,坏人,你不要打我妈咪!”
“打她?我不但要打她,我还要打你,一定是因为你钟家才会离婚的,早知道那时候就把你打掉,现在也不会有这么多事了!”简碧霞伸手甩了丫丫一巴掌,弄得丫丫嚎啕大哭。
“你不要打丫丫,她还小,什么都不懂!”眼看女儿被打薛情又急又气,急忙以自己的身子护住丫丫,“你要打就打我好了,不要打丫丫!”
“我当然打你,我要打死你,要打死你!”
二个大人一个小孩就这样打闹成一团,便得心情原本就处于爆炸边缘的薛恒更加火上加油。“通通给我住手!”
这声喝令果然让简碧霞安静下来,她张开嘴,大口大口喘息,眼睛里满是怨恨,“阿恒,你……”
薛恒根本不想管她,他直直走向薛情,恶狠狠地盯着她,“既然阎凯心狠手辣,毁了应该属于我的一切,那也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你想做什么?',薛情下意识地抱紧丫丫。
“做什么?”薛恒怪笑一声,略略一偏头,告诉简碧霞:“去把小的抱过来!”
“不要,丫丫不能给你,我不会把丫丫交给你的!”薛情惊慌地抱着丫丫一步步后退,但这屋子就这么大,薛情又是个弱女子,如何抵得过凶神恶煞般的两人呢?
于是丫丫落人简碧霞手中,而薛情自己则被薛恒抓住。“你放过丫丫,她还小,什么都不懂,我求求你,放过丫丫!”
薛恒狞笑着,双手逐渐圈住薛情的脖子,慢慢加重力道,“你要怪,就去怪阎凯好了,谁教他毁了我的一切,让我一无所有呢?我本来只想吓吓他,借用借用他的力量,等事情成功了,就把你那可爱小宝贝还给你,现在恐怕不行了,我要你和你的女儿都为北方陪葬,为我所失去的一切陪葬!”
薛情只觉得脖子~紧,眼前的一切开始在晃动。连气都快喘不过来。“不要,阿凯,救我,阿凯!,’
突然,大门被人踹开,一群荷枪实弹的警察站在门口,“通通不许动!”
薛恒见状,不知从哪儿多出一把刀架在薛情的脖子上,“不要过来,否则我杀了她!”
“你敢!”一个冷得令人发抖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只见阎凯寒着脸,缓缓走进来,手里还拿着一叠东西,“薛恒,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薛恒狐疑地瞪着他,“那是什么?”
“北方的股票、抵押状还有银行的借款证明。”
“你为什么会有这些?”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怎么得到这些东西的,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就算没有我,你的北方企业依然撑不过年底,北方还是注定要宣布破产!”
“你胡说!北方一年有上亿元的盈余,怎么可能会破产?纵使因为东南亚经济风暴,受了一点影响,但也绝不可能到破产的地步。”
“是吗?看样子你真的完全被蒙在鼓里,到现在还做着董事长的春秋大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