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2 / 2)

宁逾点了点头,状似天真地问:“那我们可以双修了吗?”

“……”

“你们神族是这种说法吧?”

沈浮桥沉吟片刻,忽 温柔地将宁逾抱起来,把他发间的仿真猫耳摘下了,又解开他颈间猫铃铛的暗扣,缠了几圈系在了他的脚腕上。

他没去脱宁逾的长袜和亵衣亵裤,只是将宁逾放平,以一种近乎虔诚的仪式,俯身吻了吻他的唇角。

如果有人恰巧经过这个房间,便能隐约听得猫铃铛时急时缓地发出叮叮当当的悦耳声响,这家客栈的床榻已经算是很坚牢的了,但还是在无法承受的外力作用下发出吱嘎吱嘎的杂音,至于那被褥更是凄惨,尤其是枕畔的那块,早已被宁逾锋利的长指甲刺得破破烂烂,再难恢复了。

外面似乎在下雨,夏日的天气就是这样,阴晴不定,又突如其来。淅淅沥沥的雨声混着雷暴瞬时落下,不在意行人的感受。宁逾没有防备,直接被突如其来的甘霖浇透了,在沈浮桥的臂弯里湿淋淋地哭着,哭累了便睡过去,直到又被新一轮的狂风骤雨席卷惊醒。

“起来吃点东西,否则夜间会饿。”

沈浮桥在一楼买了一海碗南瓜冰糖小米粥和一碟小点心,先是将粥一勺一勺地喂给宁逾喝以补充水分,再是将点心一个一个投喂以补充体力,宁逾极为乖顺地吃完了,扒在浴桶边看着沈浮桥收拾碗碟,忽 伸手摸了摸沈浮桥刚洗好的微湿长发,体贴道:“哥哥累吗?”

“虽 知道阿宁的本意是关心哥哥,但哥哥听到这话可是会受伤的哦,总觉得被阿宁质疑能力了,对于道侣来说可不是一件好事。”

宁逾身上已经没有鲛绡了,但尾巴还是深红色的,泡在浴桶里幽幽地泛着冷光。他定定地看了沈浮桥一会儿,忽 摸了摸自己那块已经闭合的鳞片,真心夸赞道:“哥哥很厉害。”

沈浮桥起身时顺道啄了他一口,挽了挽他耳鳍旁边散落的发,温声笑道:“谬赞了,其实还很差劲,需要多练练,倒是辛苦阿宁了。”

“是很辛苦。”

“……下次我尽量快些。”

“我没说那事,单说和哥哥在这里斯抬斯敬,我头疼得厉害。”宁逾撑着头看他,眼尾还染着勾人的余绯,“总觉得生分了些,是错觉么?”

沈浮桥笑了笑,曲指弹了一下宁逾的眉心,明明没用力,却还是留下了一道粉色的划痕。

“少胡思乱想,方才没给够你安全感是吗?还是说阿宁虽 哭着说烫着了不要了,其实还想要?那不如趁着被褥还没换,我们再多来几次,看看生不生分?”

宁逾耳鳍更红了,被噎了一下似的,退回水里不接沈浮桥的话。京城客栈的盥洗室很大,浴桶也大,宁逾可以完全潜下去,只隐隐约约露一点臀鳍出来。

他难得害羞一次,沈浮桥也不去戳他,下楼退了碗碟再回来把湿透的被褥换了,好在客栈有备用品,只待重新铺上就行。

“哥哥。”

沈浮桥正抱着换下的被褥进盥洗室,闻言打趣道:“舍得起来了?”

宁逾轻轻哼了一声,后又想起自己有求于人,于是放软了语气:“别洗被褥了,先帮阿宁洗洗尾巴好不好?远的地方阿宁够不到。”

沈浮桥将被褥塞到浣衣盆里,先加了些皂角水泡着,净了净手后便单膝跪在浴桶前,顺着摸了摸宁逾光滑幽冷的尾巴,疑惑道:“方才不是给你洗过了么?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宁逾不知想到了什么,脸颊红扑扑的,尾鳍无意识地扑了扑,溅了沈浮桥一身水。

“……”

沈浮桥面无表情地掸了掸衣衫,抬手凝灵烘了烘长发,最后毫不收力地逮住了宁逾的尾鳍,沉声道:

“宁逾,这一点我忍你很久了。尾巴乱扑水是会挨打的,下次你再把水弄我一身,我就把它切下来,用去做酱焖鱼鳍,逼着你吃下去。”

宁逾的尾巴很敏感,受不了他这么用力的逮法,下意识便扑腾起来,又把水溅得到处都是。

沈浮桥太阳穴突突直跳,真想把这鱼好好收拾一顿,又看在他此刻受累过度的份上,勉强咽下了这口气,堪堪饶过了他。

“……给我……松手。”

沈浮桥原本是想松手的,但听宁逾这么一命令,便存了些逗弄的心思,非但不松了,还不要命地又收紧了些。

宁逾急急地喘了一声,直接红了眼,大声吼道:“沈浮桥……你这个蠢货!”

作者有话要说:  沈浮桥:今天老婆骂了我好几次蠢货……(┯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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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无足轻重

“哪儿又惹你了, 这么大脾气 ”

沈浮桥讪讪松了手,却发现宁逾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脸。他觉得奇怪,正打算抱起人仔细问问, 目光却被水下的动静吸引了。

波光粼粼的水纹晃动, 那枚鳞片直接被抵开, 方才被限制了数次的粉嫩又精神抖擞,沈浮桥放进去的青莲钉也被艰难地吐了出来, 随后便是一阵混浊, 慢慢漂浮在水面上。

沈浮桥很不明白, 他也只是逮了一下他的尾巴而已,到底至不至于……

他轻咳一声,率先移开了眼:“阿宁还饿吗?我去楼下再给你拿些点心上来。想吃烟丝糕还是龙须酥, 我看都有在卖。”

宁逾根本不理他,通红的耳鳍几乎要与他深色的长发融为一体, 尾巴也不扑了, 明明还兴奋着,却很有一股疲靡之态。

那样子似乎是在说 你看我这像是想吃的样子吗?

“那我给你换水。”

宁逾没抗拒,直接被沈浮桥抱起来,存在感强烈的粉嫩便暴露在空气之中, 他几乎是瑟缩了一下,攀住沈浮桥的肩缄默不语,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我不泡了。”

“……方才不是还让我给你洗尾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