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阮明蕙惊喜得眼睛都亮起来,她展开银票,看那票据下的编号,“丙戌年印玄字第......这就是咱们当初那几张呀!”
“嗯。”阮明姝微笑着点点头。
“哦豁~”洛云西挤着眉,“没想到陆大将军也是位贴心人啊......”
阮明姝脸色一僵,犹生着气:“不提他,咱们继续说正事。御道街这间铺面一年租金要多少?这么好的位置,可是诚心要租?”
“这倒不用担心。那铺子的主人叫云娘,是我一位相熟。早年她在教坊司弹琵琶,小有名气,妈妈便请她来教我,所以我与她还有师生之谊。
后来她脱了乐籍,给京中一位大官做了小妾。那大官年迈,几年前便退仕了,现下要回庐州老家。因不知后面还回不回京城,云娘便想将这铺子租出去。她们行程急,要价也不高,二百两四十两一年。”洛云西娓娓道来,平平淡淡一段话,竟能说得顿挫得宜,悦耳非常。
“我和云西姐姐也是看好这处,只是怕影响姐姐决断,才没提前说。”阮明蕙笑道。
“这么宽阔的铺面,又是在御道街,二百四十两何止不高,简直是捡着便宜了。不过,虽是熟人,云西你也要小心谨慎些。别怪我多疑,实在是被那钱老娘弄怕了.......”阮明姝提醒道,说罢不由叹了口气。
“这是自然,我也是底下摸爬滚打起来的,太明白其中厉害。你放心,云娘那边,我定然是白纸黑字和她写清楚算明白。”
说话间,红绫重新沏了壶热茶上来,一一替她们换上。
三人说得口干,都暂且停下,吹着热茶。
“小姐,说起钱老娘,她的事你听说了么?”绿绮剥了一堆瓜子仁,放在糯米纸上,端过来给她们。
“钱老娘?她怎么了。”阮明姝问。
她先前恨极了这个贪财泼妇,尤其是强抢铺子那晚,她躺在床上悲泣时,下决心等挨过难关后,定要钱老娘算账,十倍奉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