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1 / 2)

不知为何没有垂下的床幔,暖被下秋洛风的身形依稀可见,轻浅稳定的呼吸昭示床上的人已是熟睡。

一步一步的靠近,直到轻巧的坐在床边,暝天淳将轻静的目光落在黑暗中平静绝美的睡颜上,柔和的眼神中包裹着不再掩饰的**,纯紫色的眼眸流露出**裸却苦涩的爱意,

触手可及的距离,忍不住的伸手想要触摸睡梦中绝美的人,可手却因为害怕惊醒梦中人而怯弱的停在半空,各种些微的间隙,细细的描摹眼前绝世清冷的脸。

平稳的呼吸,安静的睡颜,暝天淳紧张急促的心渐渐放松,嘴角挂起幸福满足的笑容。

静谧的夜,黑暗的耶,助长一切**的滋长蔓延。

许多白日里说不出的话,吐不出的情,诉不出的爱倾泻而出……

如耳语般的轻语响起——

“小落落,为什么要来西越?为什么要出现在苍寒山?为什么让我再遇到你……”

“是你自己找过来的,这一次我不会再放手了……”

“我知道小落落现在一定听不到你亲亲师兄的的伟大讲话,但我还是要说……”

“小落落,我喜欢你。”

“不是师兄弟情谊,而是男人对女人的那种爱……”

“小落落,求求你,不要因此而讨厌我好不好?……”

沉寂的夜,断断续续的响起男子幽幽的埋怨,痴情的诉说以及那绝望的祈求。

微微停顿片刻,当男子的轻轻的声音再响起时,话音微微变调——

“都是小落落的错,害的我眼睛水蒙蒙的……”

“小落落,爱护一点自己好不好?真是的,没有内力护身也敢到处跑,很让人担心知不知道?”

“真不知道那个白老头是怎么想的,这样也让你来西越这鬼地方……”

“小落落,不要变,一直都不要改变好不好,求你。即使我做不到,也不要为别人动心好不好……”

暝天淳害怕,害怕他的离开让他失去秋洛风,他的直觉一向敏锐,尤其秋洛风还是他喜爱的人。他害怕等他再回到他身边时,一切都已物是人非……

“小落落,等我回来……”

一声深情的叮咛渐渐的消散的静夜中。

夜风再起时,卷起了房内的已被放下的床幔。风从半开的窗户透入房中,也捎进了一片如水的月光。

本欲悄然而来,悄然而去,却终是因为关心则乱,心乱间不经意留下的种种痕迹,况且——

房中一人轻浅的呼吸,秋洛风如羽扇般的长睫在暝天淳离去后轻轻的张开,露出黑如子夜的眸子,清澈明亮,哪有半分睡意?

被子下的手抬起,抚上唇间,方才温软的触觉,仍在脑海中回旋,仿佛空气中依旧残留着隐隐的茶香。

天淳,吻了他。

即使如蜻蜓点水般小心翼翼,但天淳的确吻了他。

为什么要吻他?

因为天淳口中所说的“喜欢”吗?

可是,“喜欢”又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呢?

清澈的眼眸渐渐迷离,眼瞳慢慢的泛起墨绿色的光芒,如碧湖中水,微微起了涟漪,却又瞬息间平息,眼眸如常,墨如子夜。眼睫再次合上,或许这一切都是一场梦。

仿若错觉,那如墨的眼眸在阖上之际,似乎隐约带有几分异样的血色……

——————————————作者华丽的发言线——————————————

话说,这章后,有没有人喜欢上天淳呢??因为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他不会出现,所以这卷暝天淳刻画的会多一点,字数或许不多,但绝对够触动人心。痴情的人啊!注定以后是月月虐的对象……嘿嘿!

第二十一章 神秘质子

宏伟肃然的宣德殿,黑漆朱雕,宽敞阔气。西越王潇炳承高坐王位,精锐威沉的目光扫视殿下两侧的群臣。

目光最后落在心不在焉的潇旻煜身上,眉头一皱,道:“众位卿家可还有事要奏?”

话刚落音,监礼司王永探王大人几个侧步上前,抬手躬身禀道:“臣有事要奏,王上,三国来使迎接的事,各国来人不同,礼节等级上都按国主访朝的礼遇吗?”

说到这监礼司的王大人,新官上任不到半年,人际并不广泛,却遇到如此大的盛宴,届时要用到的礼节平时鲜少动用,一时间,他找不到熟识的知**的询问,不得不颤抖着身子,顶着前方威凝的低气压哆嗦的开口。

潇炳承眼看自己儿子的脸色又沉了三分,再看看有些站不稳的王永探,朗声说道:“都按最高外交礼仪相迎,辛苦王大人了,以后又什么不懂的直接找严丞相问一问吧。”

“臣拜谢吾王。”王永探跪谢。

“臣遵旨。”丞相严力上前一步躬身而道。

用人之策,才的帝者高明之处,这王永探才华是有,只是为人迂腐了些,之所以先把他放在监礼司,要的便是让他先学学为官之道。但这人本性使然,固执不知变通,做起事来可想而知得不到其他部门官员的配合。

经此一事,算是先敲敲他的榆木脑袋,教训既然已经得到了,潇炳承适时的给他指条明路,之所以让他找严力,他也有另一番思量。

果不其然,只见王永探如释重负般抹着冷汗退了回去,而潇旻煜的脸色仍是黑沉沉的。

“歧峰宴之事,众卿家就按例安排下去吧,没别的事就都散了吧。”潇炳承一言完结了今天的早朝。

在群臣高呼的万岁声中,潇炳承率先离开宣德殿。而百官随后也次落而出,下朝回府,其中潇旻煜今天似乎走的格外匆忙。

三日之诺期限已到,潇旻煜强忍了三天没去春风得意楼质问那人,现在他是再多一刻钟也等不了了。一个完全心不在焉的早朝下来,他从来没有觉得早朝那么难熬过。潇旻煜知道自己的脸色又多难看,端是监礼司王大人下朝时分对他退避三舍的闪避就略见一斑。

但是,管不了了,他真的很急切,

然而,事不随人愿,你越急它乱七八糟的事就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