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啊!生子,我就说你能长起来吧。”肖洁抬起手拍了拍生子的肩膀。
冼生憨厚笑着,挠了挠头,目光看见了肖洁那一头的汗水,赶忙从书包里翻出了一条汗巾。
“肖洁哥,擦擦汗吧。”冼生把汗巾搭在了肖洁的脖子上,牵起一角帮肖洁擦汗。
“还挺会心疼人的。”肖洁很欣慰,生子这孩子就是懂事,东叔和东婶真有福气。
“二蛋,你也跟人家学学!晚上的时候主动帮咱妈洗脚知道不,别每次都要俺提醒才去。”肖洁现在是既当爹又当哥,教训二蛋一来一来的。
“切,不就是他帮你擦了个汗嘛,咋就知道他会心疼人俺不会了。”肖然不甘心的争辩。
“你在俺旁边这么久了,咋就没想起来帮你哥哥俺擦个汗勒。”
“俺的汗还没擦呢!这年头流个汗咋了。”
冼生也没听这兄弟俩说的啥继续闷头和食,反正他俩就这样,天天吵但是感情可好了。冼生用余光若有所思的偷偷瞄了一眼肖洁,他都没敢跟任何人说,自从那天肖洁帮他那什么了之后,他每天晚上是必做春梦啊,而且梦的主角无一例外的都是他跟肖洁,场景换了又换,一会是麦田,一会是他家,一会是肖洁家,一会是学校,反正是他白天见着了啥,晚上就梦啥……看这个情形,估计今天晚上就得是这个后山鸡舍旁了……
被这个梦困扰,冼生一开始的确是心慌意乱,每次醒来都极其自责又害怕。可是这梦出现的频率太高,慢慢的,冼生也就不那么自责害怕了。到后来,做着做着,竟然就习惯了。现在,冼生开始渐渐期待晚上的到来,并且用他那个在学业上灵活无比的大脑构思着一个又一个的场景,怎么开始,用什么姿势,肖洁哥会有什么反应,说什么话……
说到这里,大家也都清楚了,冼生现在的病症是典型的:意淫……
“生子啊,要不你把书包先放俺那小屋里吧,这么一直背着多累啊。”肖洁道。
“哦。”冼生听话的点点头,跑到了鸡场旁边树林里的小屋中,放下书包。小小的房子打扫得很整洁,一张桌子,几把椅子,床铺上铺着雪白的床单……冼生坐在床沿上,手指缓缓的摩挲过床面,侧身轻轻的倒在枕头上,鼻息间又闻到了肖洁身上清爽的味道。
冼生决定等会就让肖洁哥在这给他讲题,其实,冼生现在觉得讲不讲题也不是很重要了,他有时候即使会做也会装着不会,多耗点时间,关键是他想跟肖洁哥待在一起。
还有就是,挑一天晚上一定得梦梦这个小屋子……
第9章
肖洁的小养鸡场办得风声水起,作为一个经过大学科学教育,同时具备农业实践经验的创业青年,肖洁在摸爬滚打中,探索出了一条放牧型养鸡的致富道路。大概到了6月份的时候,第一批蛋鸡已经长了起来,产出了一个一个的小鸡蛋,在鸡窝里热乎乎的。当肖洁清理鸡窝的时候,发现了第一颗蛋的时候,兴奋得直蹦高。
土鸡蛋的确比那些商品鸡的蛋个头要小一圈,第一批拿到城里去卖效果并不好,只挣了一些糊口钱,村里人见了都说肖洁傻,弄个鸡场还养土鸡,肖洁只是笑笑,也不着急,还是每天兢兢业业的伺候他的鸡群。
诺大一个鸡场,实际能干活的人就只有肖洁和肖然两兄弟,王凤见状心里突然产生了一个想法,肖洁今年都已经19岁了,肖然都定亲了,可是肖洁作为大哥却一点动静也没有。肖洁既然不上学了,那就该趁早结婚生娃才是正道。况且了,肖洁现在这么辛苦,也的确需要一个伴在他身边搭把手。所以,王凤打算帮自己大儿子说一门亲事。
王凤觉得儿子有事业心是好事,但是也不能忽略个人问题啊。人家家的孩子都有对象了,隔壁狗子18岁就娶了媳妇,现在娃娃都怀上了。王凤把这事暗示给了肖洁,但是肖洁一点反应也没有,跟块木头似的。王凤心里犯愁,自己一个人想不出啥好办法,就去了陈家,找陈东的媳妇儿—何绣,看看能不能给出个主意。两个女人坐下来这么一商量。
“妹子,你说俺们家肖洁可咋整啊。”王凤颦眉道。
“平常那些小姑娘他是看都不看一眼啊,俺跟他明示暗示了半天,他就跟没听着似的,愁死俺了都。”王凤说起这个直摇头叹气。
何绣是典型的传统妇女,也觉得应该先成家后立业。
“是啊,肖洁这孩子干事太踏实投入了,把婚事都给耽误了。”何绣跟着符合道,心里一寻思,忽然想起了一个人,随即眼睛一亮。
“姐,这事儿找细婆去,俺看能顶用。”何绣兴致勃勃建议道,细婆是丽水村一个说亲特别厉害的老婆子,因为村里只有他一个裹小脚的老太太,所以大家都叫她细婆。
“可是,俺嘴笨啊,不知道咋跟人家开口。”王凤很为难,因为身体的问题,她常年足不出户也不与人交流,性子特别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