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灵嗯了声,主子放心,其中利害我晓得,只是替您不平罢了。
她想着又说起件事,对了,主子没见,今儿一早来福哥带人把兴六给抓了,说他中饱私囊偷到财物,还当着大家伙儿的面赏了八十个板子,直打得他皮开肉绽,估计是活不成了。
死了?
观灵倒不是很确定,我没见着,是听旺喜说的,应该是八九不离十,现在再找人帮忙可没人敢敲咱们的银子了,我拿着钱袋子往人家怀里塞,人还吓得一口一个小姑奶奶,跑起来脚底抹油了似得,别提多滑稽了。
这样也好。
温窈说着将药碗递到嘴边,思索片刻却没喝,又交给观灵,吩咐她悄悄去倒掉了。
贺兰毓近来朝中事忙,回到明澄院时往往已是亥时末,来福从屋里提着灯笼迎出来,原打算唤人伺候更衣就寝,却见他径直提步往书房去了。
教人燃灯。他吩咐道。
这架势怕是又要熬夜的,来福不敢耽误,忙应声去了。
不多时,屋外有人手持烛台进屋,l k z l临近了贺兰毓才见那却并非明澄院婢女,而是此时本该在毕月阁就寝了的齐云舒。
你怎么还没睡?贺兰毓靠在椅背里,言语间将搁在书案上的双腿挪了下来。
方才是要就寝的,但听盈袖说夫君回来了,所以过来看看。齐云舒发间未见钗环,长发柔顺披在背上。
她放下烛台朝贺兰毓走近两步,瞧着书案上小山堆叠的文牍,婉婉道:听闻这阵子朝中公务繁忙,夫君每日连饭都吃不上两口,都累坏了吧?
每逢年底蕲州必闹匪患,不是什么大事。贺兰毓靠着椅背,言语间伸了伸腿,却不慎牵动右腿旧疾隐隐作痛。
他这条腿受伤之初未能细心看顾,伤上加伤,落下了病根儿,后来每逢天气转凉便动辄复发,冬季更要经常佐以热水药浴方能得几日安宁。
这头方皱了眉,齐云舒最是体察入微,忙蹲下身双手扶在他小腿上往前挪了挪。
夫君腿伤又复发了?她抬起头,问:我从前学过些缓解疼痛的按摩方法,我给夫君按按吧?
贺兰毓手肘撑在扶手上支颐瞧她,眸中倒映着烛火摇曳,却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