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做什
别动。
贺兰毓手掌隔着巾栉在她脑袋顶儿拍了下,随即包裹起她滴水的青丝轻缓擦拭起来。
他那双大手,掌心略带薄茧,常时握惯了长刀,哪里如此轻抚过女子柔软的长发,捏在手心里真像光滑的缎子一样,爱不释手。
温窈戒备望着他,镜子里倒影出眸光凛凛。
贺兰毓瞧着无奈勾唇,都把自己关房里好些天了,气还没消吗?我给你道歉也不成,那要不你再踢我一脚出出气?
她懒得搭理,剜他一眼,不言语,也不教他碰自己的头发,从妆台前站起了身。
贺兰毓似是而非地轻叹,伸臂去揽她的腰肢,重新将人带回到怀里。
温窈挣了两下,没挣脱,索性算了。
渺渺说两句话行吗?
他指尖寻索到她小巧的耳垂,拇指指腹捏着轻轻地揉,过几日上元节,我带你到城里看花灯,权当给你赔罪,好不好?
温窈嗤之以鼻,每逢上元节不是有宫宴吗?
贺兰毓说无妨,我只去露个面,热闹开始前就回来接你,你在家等着我就行了,成不成?
随你,总归我不去也会被你打晕带去的。她噎他一嘴,拿手推他,松开,我要睡了。
他不松,只轻笑了声,随即弯腰一把抱起她往床榻去,看她拧眉就要发作打人,忙作保说:不欺负你,就跟你借个地方躺一晚上,你且收留收留我吧。
临到上元节当天,贺兰毓早起上朝后,未等出宫回府,那厢皇帝派了人来传话,召他前往御书房觐见了一趟。
话说起来无非便是因齐云舒求见太后之事。
皇帝面上颇为头疼,话里话外想教他亲自走一趟国公府,给双方一个台阶下。
贺兰毓闻言,低垂下眼睫将眸中不悦尽数掩了,只说会派人去国公府,护送齐云舒前往君临台宫宴。
这便是不可能亲自前往的意思了。
皇帝听罢倒也未曾再说什么,临走方才告诫一句:云舒无论如何也是太后的亲侄女,兄长再怎么宠爱温渺渺,也不可坏了规矩才是。
贺兰毓却也没应声,拱手行过礼便告退,出了御书房的大门。
齐云舒先前受太后一番敲打,脾气早都散得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