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那人受宠若惊,挣扎着要站起来。
「坐好!跟我客气甚麽?」扶苏喝道,紧皱的眉头看上去有几分冷肃,当场把那人震住不敢再乱动。
「他除了脚外,还有那处受伤了?」扶苏又再问了一遍。
被吓呆了三人这时才反应过来,其中一人连忙拱手道:「回陛下,只是在匆忙奔走中不小心被火头烫着了,应无大碍。」
「脚都烂成这样还没大碍?」扶苏撇嘴,把另一人招来:「那个谁,快给他敷药,不然恐怕到时会有并发症了。」
并发症是甚麽?几个人的脑袋上都出现了一个问号。
扶苏看上去心事重重,背着手又走到树林的边缘看向远方。
「跟我说说现在是啥情况?」扶苏转过身问。
「回陛下,我们已在重要的地方洒上石脂水,而且亦趁机制造了混乱,唯独粮仓的地方无法靠近烧毁,望陛下原谅。」其中一人连忙站起来拱手回话。
「没事,能干成这样已经不错了。」扶苏又看了一眼,远处火光雄雄,惨叫声不绝。
「吃完东西我们往树林深处走,尽量靠山一点。我怕匈奴军会赶回来,狭路相逢就不好了。」
「是!」众人齐声道。
等到赶回来的四人休息过後,扶苏与一众士兵便往树林的深处走去。
此时天色已经微昏,四周黑漆漆的,扶苏他们又不敢用火把,只能摸黑前进。
待扶苏觉得匈奴人不会特意深入经过此处後,便让众人停下,各自找了一棵树,打算就这样窝居一晚。
由於扶苏等人不能用火,会引起匈奴人的注意,因此在野生动物众多的山边,他们只能在树上窝一晚,至少睡在树上威胁也低一点。
等到他们几人涂好了特殊的药汁和药粉後,便把手上的粮食大概的分了。
最後一人还带了一些匈奴人的武器回来,本着不拿白不拿的想法,扶苏让他把几个布袋挂在一棵树上便可以了。
扶苏爬上树,然後伸了一个懒腰,再捶捶自己酸痛的双腿,左看右看,找了一个舒服的丫枝位,放上乾草,披着蓑衣就这样躺上去。
等到天色完全黑下来後,只听见树林外面传来马匹踏地的声音,还有人的脚步声,就这样杂乱地走过去了。直到他们全军离开後,由始至终都没有发现树林的深处躲藏着扶苏十几人。
一整夜,扶苏都是在半合眼,欲眠却未能成眠之中过去。
天始亮,在第一道光芒照进了树林深处时,扶苏就醒了。
他动了动僵卧了一夜而显得酸痛的双脚,揉揉已经硬得像石头一样的颈子,打了一个呵欠。
他抬起头环顾四周,只见其他人也已经陆续醒来了。
「早!」扶苏随意地抬手打了一个招呼。
「陛下,早上好。」打招呼的声音此起彼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