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信垂下眼睛,心中暗想:果然来了。
他恭敬地再次拱手,道:「一切依陛下所言。」
「陛下,你下午不是有奏章需要处理吗?」秦牧在一旁淡然地提醒,扶苏在路上一个多月没有处理政事,所有东西都急送到南郡,待扶苏一到达便可即时处理。
「……我忘了。」扶苏有些沮丧,在路上闲了一个多月,最终还是需要处理那数之不尽的公务,他非常不乐意。
「一国之君应当勤政爱民,才是大秦之福。」秦牧口气平淡,但却给了韩信一个错觉──就是秦牧正在教训自己的孩子。
韩信甩甩头,努力把这可怕的幻想抛开。秦牧怎麽可能是陛下的父亲呢?这想像太可怕了。
「那你们加油练兵……我去处理公务了……啧。」扶苏略为不爽,一想到闷在房间内对着那堆文言文的奏章,他宁可和秦牧在户外看士兵演练。
「陛下请慢行。」韩信与秦牧一同行礼。
扶苏与湘儿一同前行,回自己的书房处理公务去了。而秦牧和韩信则转身往外走,回军营处理自己的要务。
96一家人做早操
早晨,秦牧一早便醒了,扶苏还在抱着被子赖床,被秦牧一下子揪了出来,拎了去洗漱。
而申生亦早在门口虎视眈眈,扶苏和秦牧一走出来就嗷嗷叫的扑了过去,直接抱住扶苏的大腿不让他离开。
「父皇父皇,你不能抛下我啦!」因为扶苏换的是短褐的武装,所以申生要踮起脚才能扯到扶苏的下摆,整个人看上去很痛苦。
「你这麽早醒来干嘛?」扶苏的反应很直接,见到他勾不住了便直接把申生抱起来,逗着他说。
申生有点受伤和委屈地说:「……我一直都这麽早起床的,父皇。」他小小的心灵中有被误解的忧伤,他以为扶苏觉得他每天都很懒,没有准时起床温习功课和上课。
「……」扶苏一刹那间觉得自己居然比一个小孩还不如,因为平日这个时辰除非要早朝,否则他是不会这麽早起床的……
秦牧瞥了他一眼,眼中大意是说也只有扶苏一人会赖床到日上三竿才起来了,即使普通百姓也早早上来准备自己的要事。
在早起的问题上,扶苏只是自讨没趣。他摸了摸鼻子,只好转移了话题,道:「那宝贝今天要跟我一起去武场?」
「是啊,我要跟父皇一起去!」申生掷地有声地说,手上紧紧地扯着扶苏的衣服。
扶苏看了秦牧一眼,秦牧无声地点头,他才转过头对申生说:「那好吧,要乖乖哦。」
「我很乖的!」申生抗议道,他一直都很乖,连太博也称赞他规矩有道﹑自律有加。
於是嬴氏一家三口便这样愉快地去晨运了。
经过申生的耽误,秦牧和扶苏比韩信晚到。
当韩信看到扶苏抱着申生,与秦牧走在一起时,下巴都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