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意识到什么就猛地推开秦昭,大口大口喘息。
涨得通红的脸色依旧丹果嫣红唇角昭示着方才动情之事,她无措地望着秦昭,眸子湿漉漉的,显然很是迷茫。
脑海里残存的理智提醒自己的身份,她忽而后悔了,不该欺骗秦昭,眸子里的湿意愈发深浓。
“太子妃的真心就是推开孤?”秦昭意犹未尽,对于太子妃的举止也不明白,李越的话犹在耳畔,难不成真的早就有喜欢的人?
周云棠面色发烫,做梦都没想到自己和秦昭竟然会有这么一天,荒唐都不为过。
心里怎么想的,面上是不敢显露一星半点,她努力维持着平静的情绪,耷拉着脑袋回答秦昭的问题:“妾、有些不大适应罢了。”
一句话不仅脸红,连带一双面团样的耳朵都跟着红若晚霞,秦昭一眼就发觉她是真的害羞,并非是李越说的有喜欢的人而抵触。
他没有多想,尾指在袖口里勾了勾,顺带勾着周云棠藏起来的小手:“看来还是没有学好。”
“学、学好了。”周云棠立即反驳,下唇都被咬出白印子,太羞耻了。
秦昭拿手反戳着她的手背:“学习得不好,打回去重新学,你学了就不用做衣裳。”
周云棠立即苦着一张脸:“我、妾还是做衣裳吧。”
她不敢表现出不满的神色,秦昭太过敏感了。
秦昭这次未曾离开,留在含秋殿用晚膳,周云棠一顿饭食之乏味,巴巴地盼望着秦昭早些离去。
秦昭也顺从她的心意,昭应县有人入京面见圣上,得知消息后就去见皇帝。
凝视他匆忙的背影后,周云棠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迫不急待地吩咐宫人关上宫门,抱着锦被就装着酣睡入眠的样子。
宜云心中透着古怪,也不敢违背太子妃的意思。
宫中的深夜肃然有序,明德殿内灯火通明,秦昭秘密接见秦暄的人,直到天亮,烛火燃尽,他穿上朝服去见上朝。
崇政殿内的皇帝眉眼间依旧拧着几分病气,朝臣听出的问题努力去听,也在关键的时候给了意见。
朝会进行到一半的时候,皇帝就疲惫不堪,宣布退朝,众臣鱼贯而出。
秦昭留下询问事宜,肃王不甘落后,其余几位皇子不敢插进去,纷纷退了出去。
东宫里的周云棠更是一夜好眠,朦胧中睁开眼睛后掀开纱幔,唤人进来洗漱,半晌后内侍就来传话。
皇帝身子愈发不济了。
云氏从骊山赶了回来,休息两日后就回到周云棠的身体,闻言也是心慌,悄悄地和周云棠说话:“太子殿下能顺利继位吗?”
肃王风头正盛,妻弟都敢和皇子争妻,猖狂至极下做出来的事情令人发指。
云氏还不知这些内情,周云棠也不会主动说出来,没有证据的事情不能乱说,她凝望着铜镜里云氏担忧的眉眼,下意识说道:“担忧也没有什么用处,不如放开心怀才是正经事。”
昭应县内的事情查清楚,肃王就会惹祸上身,现在这个时候就该沉心静气地过自己的日子。
用过早膳后,周亥令人传回了消息,昭应县还未曾打开城门。
意思就是周云渺还在城内。
周云棠徐徐放下心来,人还在城内就不担心她跑了,可转而一想,人在城里就容易感染疫病,又是一重担忧。
云氏私下地埋怨道:“二姑娘这些年都被夫人宠坏了,这么大的事情就不怕连累侯府满门,就不怕自己良心不安。”
周云渺娇生惯养地生活在封地上,日子过得舒心,懂事些就知道自己是未来的太子妃,然而她并没有周云棠那般的责任心,骄纵过了头就私自离家。
周云棠无暇去辩驳是自己没有教好她,还是母亲太过宠爱,酿成大祸后才回头反省都已经晚了。
云氏的话刚落了地,宫人就来禀报五公主邀请她去菊园里赏花,夏末秋初正是凉爽的时候,菊花早早地就开了,开得正盛。
周云棠又添一桩头疼的事情,她不想去,宫人却道:“还有昭平侯府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