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把式一声呛喝,马车停了下来。
韩尚志带煞的目光,一扫遮得密不透风的马车,然后迫视在车把式的身上。
车把式身披黑色的风毡,一顶遮阳若笠,拉得低低地只剩半个脸,这时把头微仰,一见阻路的人,目中立显骇然之色,沉声道:“阁下为何阻路?”
韩尚志冷冷的道:“车中载的是什么人?”
“这个……这个似乎不关阁下的事?”
“我问你车中载的是什么人?”
“家主内眷!”
“把车门打开!”
“阁下意欲何为?”
“我要你打开车门!”
“阁下是那道朋友,如果有所需求,家主人一向好客。倒不
“嘿嘿嘿嘿,你少给我装样,叛徒,车内可是本门五长老!”
原来韩尚志已看出这车把式是天南“幻魔宫”一名黄衣侍卫所乔装,他从他腮边的红痣而认出正是不久前自己所遇黄衣侍卫之一。
这黄衣侍卫被喝破身份,陡地立起身来,掀去若笠,甩掉披风、高站车辕之上,阴侧侧地一笑道:“不错,车内正是五长老,你准备怎样?”
韩尚志心念一转,对方既是本门弟子,岂可不数而诛,当下面孔一沉道:“你知道我是谁?”
乔装车把式的黄衣侍卫,一怔神之后,道:“阁下是冷面人!”
“我的身份?”
“阁下的身份?”
“不错”!
“阁下并未道及!”
韩尚志从怀中取出“恶鬼珠牌,”一扬……
黄衣侍卫面色顿呈死灰,身形晃了两晃。
“现在你该知道我是谁了。”
黄衣侍卫目光灼灼,向四外流转,却不答言。
韩尚志登时面现杀机,低喝一声道:“见牌不跪者死!”
黄衣侍卫闻言之下。身躯又是一震、鼻尖已沁出了汗水。
蓦在此刻——
破风之声盈耳而至。数十人影,由四面包抄而来,把车和人全围在核心之中,原来这辆马车,暗中还有高手护持。
空气在刹那之间,骤呈紧张。
韩尚志冷眼—扫来人,收起本门信物“恶鬼珠牌”,戟指车座上的黄衣侍卫道:“按照门规你该处死!”
死字出口、单掌一扬,“魔魔掌法”之中的“吸”字决已然施出,他的目的是要把那叛徒吸下车来.再行处治。
—道奇猛的吸力,把黄衣侍卫的身形吸得向前一倾……
忽地,车帘微动.吸力顿被消解。
韩尚志心中一动。知道车中藏有绝顶高手。
就在韩尚志掌劲被卸之间,数道掌风,挟以暗器的丝破风声已向他后侧两方,疾疾而至。
韩尚志双掌连马车圈,数重骇人劲浪,向外卷出,掌、暗器,同时被挡了回去。
黄衣侍卫猛挥一鞭,两匹骏马——声嘶鸣,向前迈蹄。
韩尚志信手挥出一掌。
两声震人心魄的悲嘶破空而起,两匹拉车的马,劲断额裂,倒地死去。
黄衣侍卫自车座之上弹身而起!企图纵向高手群中。
“叛徒还不授首!”
如雷暴喝声中,黄衣侍卫刚起的身形,倏地殒落,惨嗥,血雨,同时进发,韩尚志以极快的手法,用:洞金指取了他的性命。
这一手,震得四围的高手心胆俱寒。
两股红色的火焰,冲天而起:
护卫的高手们已放出求助讯号。
一片金铁交鸣声中,所有在场的高手。全都掣出了兵刃。
韩尚志冷哼—声,对那些包围在四周的高手,视若无物。举掌便向车身击去,掌至中途,倏地又收了回来,他想到五长老被困车中,多半巳被住了穴道,如果冒昧出掌,难免玉石俱焚。
就在韩尚志一收掌之际,—道如涛掌力.暴卷而来,他连看都不看,朝着掌风袭来的方向,与他对面而立。
韩尚志嘿的—声冷笑道:“余少坤.你送死来了?”
这突然现身的少年,正是“天齐教”少教主余少坤。
话声中,双掌—搓—亮,跟着振腕吐劲。这几个动作,快得犹和—瞬。
韩尚志反应神速,在对方双掌相合之时,已知他要施展使人真力换散的怪功。急—凝神,几乎与对方吐劲是同时.全力击出—掌。
“轰!”然巨震声中,惨哼突起。
余少坤踉跄倒退数丈,口血飞迸。
韩尚志略不稍停,冷喝一声:“余少坤.你死定了!”
双掌倏收乍放,一道如山劲气,再度飞卷而出。
四围的高手呐喊—声……
“休得伤人!”
随着喝话之声,车帘掀处,—股骇人劲道,电卷向韩尚志击出的掌风。
正拟出手的高手,适时收势。
“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