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齐教主余丙南”不由语塞,不错,目前他的内伤也不轻,随行的两个使者也全负了重伤,另外的二十名弟子,如用来对付慕容黛这一类高手,只是平白送死,心念几转之后,道:“反正总有一天我会杀了你!”
慕容黛不经意的一笑道:“余丙南,我等着那一天就是,现在阁下可以走了!”
韩尚志对每一句话,可听得明明白白,看样子他们双方并不陌生,但,是一种什么关系呢?慕容黛到是什么出身?”
“天齐教主余丙南”怔了半晌才道:“你爱上了这小子是吗?”
“这毋须阁下过问!”
“你不要脸!”
红衣少妇慕容黛粉面骤寒,杀机上脸,厉志道:“余丙南,你不希望我现在杀了你吧?”
余丙南一代奸雄,权衡利害之后,恨恨的哼了一声道:“慕容黛,希望我们再见的日子不会太长!”
慕容黛冷哼了一声道:“余丙南,你最好马上离开?”
“天齐教主余丙南”缓缓转过身去,一挥手,和一干随行的高手,悄然离开。
韩尚志早已不支,一口强傲之气,在支持着他。
就在余丙南一行人影消失之后,突地张口喷出一口鲜血,人也跟着向后倒……
慕容黛芳容大变,一闪身抱住了韩尚志将倒未倒的身躯。
“弟弟,怎么样?”
韩尚志双目一睁,又告闭上。
幕容黛芳心大感焦灼,飞快的从怀中取了三粒丹九,纳入韩尚志的口中,然后,一弹娇躯,抱着韩尚志向山外驰去。
出了大谅山区,寻到了一家农户,谎称夫妇山行遇盗,借住了下来。
慕容黛向主人要了热水,先替韩尚志洗净遍身血污,然后再在肩臂的创口敷药,那情景,像姐姐对弟弟,也像妻子对她的心爱丈夫。
一切停当之后,才开始探察他的内伤。
所幸伤势并不如她想像的严重,半个时辰之后,韩尚志悠然醒转,发现自己躺在慕容黛的怀里,不由面红过耳,怦然心震,声音微弱的道:“姐姐,这是什么地方?”
“农家!”
“我们到此多久了?”
“半天”
“姐姐援手之恩……”
慕容黛急伸纤手堵住他的嘴道:“弟弟,你这话就见外了!”
孤灯!
独室!
美人!
相倚相偎。
韩尚志忍不住一阵意马心猿,他想起“黑谷”之内,即将发生的旋旋的一幕,如果不是“天齐教主余丙南”一行突然来临,他与她已经……
一颗心不由怦怦而跳,周身涌起了层层热浪。
进裂的伤口,由于精神的亢奋而隐隐和疼,这使他霍然而震,目前,他必须加紧恢复功力。
于是,他勉强挣扎着坐直身躯,离开慕容黛的怀抱。
“弟弟,你想……做什么?”
“姐姐,我想运功疗伤!”
“哦!弟弟,我助你一臂之力?”
“姐姐,不必了,在我疗伤之际,请你暂充护法,就足感盛情了!”
“你伤势不轻……”
“这区区之伤,还算不了什么!”
“荒野农舍,谅不致发生彦外,还是让我助你行功,可以快一点复原……”
“嘘!有人!”韩尚志急扬手止住慕容黛的话声。
红衣少妇慕容黛机警地挥袖熄了灯火,捷途夜宵蝙蝠般的穿宙而出,只见风摇竹影,银河在天,四野虫声和应,那有半丝人影。
但她仍不放心地在周遭巡视了一遍,才反回到室中,重燃亮了灯火。
韩尚志剑眉紧蹙道:“姐姐,是什么人?”
“什么也没有!”
“那就怪了……”
“你到底发现了什么?”
“我见一个人影,在窗外一闪而没!”
“莫非你眼花了?”
“不会!”
慕容黛秀眉紧蹙,寻思了片刻道:“不管怎么样,你疗你的伤,我在户外守护,看谁敢来太岁上动土!”
突地——
韩尚志指着窗前地上一件白色的东西道:“姐姐,那是什么?”
慕容黛芳心一震,忙上前拣在手里,赫然是一约白笺,上面写着:“猎犬追踪而至,此非善地,速离为佳。”
后面没有署名,字迹娟秀,而且是用服脂写的,毫无疑问是出于女子之手。
这掷笺警告的是谁?”
所谓猎犬是指的什么人?
两人面面相视,半响无言,这示警的人显然身手相当不弱,否则不会逃过红衣少妇的眼。
韩尚志才所见窗外一闪而逝的人影,必是这留笺的女人无疑。